那便又更是大不同了……
上品符器往往一击,便轻易能够摧山断流,此等品秩的法宝往往也只洞玄和少数紫府修为的大修士才能得手。
这般品秩的法宝莫说在宝聚斋中都是罕有,往往需竞拍才能得手,而陈珩即便胎息再是如何的广大,也绝是催发不了,拿在手中,于目前也无用。
故而他从一开始,便是欲购得一件中品符器。
——
“阴浊剑用了些乌沉铁,使起来灰气森森的,颜色不甚好看,依我的一点拙见,不如购龙蟠剑为好,堂皇光明,也颇大气!”
郝庆延还在苦苦劝说,用尽了毕生口舌。
“那龙蟠剑是比阴浊剑要价贵些了?”陈珩突然开口。
“道友好见识!贵是贵些……但也贵不了太多。”
郝庆延讪笑一声,挠挠头。
“合用便是,外相倒无关紧要。”
“那道友是中意阴浊剑了,好说好说,我——”
“青律剑。”
一直沉默的卫令姜突然开口:“把它取来。”
“……”
陈珩转头看去。
卫令姜只是神色平平,并不再开口,也未理会他。
“随你。”
他收回目光,道。
郝庆延先是怔了怔,旋即还是听了吩咐,去一处玉台除开禁制,将一柄青色法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递了过来。
“道友,此剑价钱可不菲啊……”
他舔了舔唇角,神色颇有些犹疑:“不然还是阴浊剑吧?”
“师姐,该伱了。”
陈珩神色自若。
郝庆延愕然转过身。
只见卫令姜随手将一物递过来,他接过时,眼角猛得一抽,险些将青律剑都摔落在地。
“法钱?!”
郝庆延全身都狠狠颤了几颤,肥肉像水波一样起伏。
“我也欲在‘怀悟洞’争个名次,可里内入场,需得一件法衣傍身。”
将青律剑接过又验了一番,陈珩便将其收入乾坤袋中,施施然一拱手,朝还未从骇然中回过神的郝庆延道:
“劳烦管事了,还请受累,再为我选一件法衣吧。”
“……”
郝庆延仍还仿佛在迷蒙中,直到又过了数息,才痴迷回过神,听到陈珩的相托,忙不迭点头开口,又一一将宝聚斋内现存的法衣仔细言说了遍。
“……这么贵?”
听到哪怕是最价廉的中品法衣,都是十八道神宝大禁。
陈珩伸向自己乾坤袋的手微微一僵。
他将袖袍敛下,若无其事道:
“不必中品符器,下品符器便可了。”
“都知道‘怀悟洞’将开,需得法衣傍身才能够入内,下品的法衣都早被抢购完了,只剩中品了,还是中品内最贵的!”
郝庆延一摊手,又嘻嘻调笑了起来:
“道友何苦如此拮据,尊夫人是豪富非常!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生分呢?!”
卫令姜还未开口。
而这时。
突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好……好巧,师兄也要去怀悟洞吗?”
陈珩循声望去,看见祝婉芷和一众白鹤洞的人正在不远处,见他望来,为首的周行灵还笑嘻嘻招了招手。
“拿一件法衣。”
祝婉芷晕红着脸上前,这貌美少女几乎不敢抬头去看陈珩,只是掏出乾坤袋:
“要最贵的!我要赠给师兄!”
“……”
郝庆延一时傻眼,看看卫令姜,又看看陈珩和祝婉芷,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而在陈珩身侧。
卫令姜神色依旧淡淡,眼底却不自觉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