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铮谢过宋泉恩典,踉跄跟了出去。
半夜时分,小雨淅沥落下,带来初秋的轻寒。
宋府的后门突兀地打开,一辆盖着草席的板车,被几个家丁推着,吱呀出来。
“少爷可交待了,要把这人拖到哪儿去?”
“乱葬岗呗,还能是哪儿!”
“哎哟,那地儿?我可害怕得很,这人又死的邪门,不会闹鬼吧?”
“瞧你说的,怎么自己还把自己吓唬上了。”
“方才你没看见,少爷趁着这人不注意,一刀照着他后脖子砍下去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那刀片直接从中断了!
后来他挣扎的厉害,少爷让我们五六个人按着他,才把他乱刀砍死的!要是不邪门,那道寒光又是什么?”
另外一个家丁听得也有些后怕:“你别说这些了,赶紧办完少爷交待我们的事,好回来睡觉。这天儿要变了,真冷!”
板车幽幽压过水洼。
一只苍白的手从草席下滑出,血水顺着指尖滴落。
顾诺儿的法力,只能保他一次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