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夜司明就是喜欢公主，而并非什么不得已。

他为顾诺儿做什么，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也轮不到她来替他心疼。

想想自己，真是办了好一件蠢事。

婉音扶着杜皇后去了一旁的座位上。

杜皇后温柔但有些乌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冯知雨，看向锦绣。

“听婉音说，你身为丫鬟，却比你家小姐懂事，三番四次尝试阻止，只是你家小姐不听，是这样吗？”

杜皇后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带着独特的温和，可这其中，却藏着让人敬重的端庄与威严。

锦绣连忙俯首磕头，并回答：“回皇后娘娘，小姐她一时糊涂，才冒犯了公主。”

“奴婢也有责任，没有及时规劝好小姐，请娘娘责罚奴婢。”

杜皇后笑了一下：“倒是忠诚。”

她看向冯知雨：“本宫记得，工部尚书一辈子勤恳，为人忠厚，四十岁才得你这么一个女儿，也是百般宠爱。”

“那你可知，你父亲会因你一时糊涂，葬送仕途，甚至你们全家，都要被连累？”

冯知雨吓哭了，这会后悔莫及。

“是臣女糊涂！臣女该死！只要不连累父亲，臣女愿意接受一切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