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师祖可说的明白,只能缠住一小会儿,若是走迟了再被那墨蛟追上,一人一口那可怕之极的紫夜,在这通道内可一点躲闪的余地都没有,那岂不是死的冤哉!
此时的少女,正香汗淋淋的在空中飞来飞去,不停的游斗着墨蛟。那件朱雀环法宝被她使的出神入化,挑逗的妖兽不停的怒吼,但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身法极其轻灵的少女。
少女显然未使出全力。只是单手驱使这朱雀环,另一只手上则握住一枚红色火灵石,在不停吸纳着灵气,试图恢复自己的法力。
过了一会儿后。少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将火灵石一收,取出了一枚金光灿灿的符箓。
她二话不说,趁着墨蛟注意力全被朱雀环吸引的时候,一扬手。那符箓就化为了一道金光,向妖兽射去。到了其身前时,金光突然一分为无数细长的金丝,霎时间将那妖兽捆绑的结结实实,再也无法动弹分毫,气得妖兽又一阵的狂吼。
少女见此,眼中中讥笑之意一闪而过,接着恋恋不舍的望了悬浮在白玉亭中的金箱一眼,才一咬牙飞身向通道口落去。她很请清楚,这张中级中阶的金丝符困不住妖兽多久的。还是及早离开此地的为妙,至于那金箱中的宝物,还是以后再想办法谋取吧!
少女落下来后,抬腿想迈进青石通道时,却从通道中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让少女有些惊疑不定,抬起的秀足竟一时不敢踏上通道。
一股炫目的青色神光,突然出现在了通道内,如汹涌的潮汐一样顺着通道席卷而来。所到之处,所有青石通道竟如同活了一样,拼命的往中间挤压过去,眨眼间就让数丈高的通道。弥合的一条缝隙都没有。而少女见此,如同见了鬼一样慌忙向后退了数步,失声的叫道:
“小五行须弥禁法!”
然后她脸色苍白无,望着消失了通道口呆住了,一直以来保持的自信神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少女身后的半空中,墨蛟身上的金丝开始了寸寸的断裂,此妖兽转眼间就要破禁而出了。回过神来的少女,掉头看到此幕时,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
通道外的石殿大厅内,十来名掩月宗的弟子,全都死死的盯着一名白衣女子,这女子竟就是那名自称掩月双娇的刁蛮女,不过此时她面色发白,一脸的不知所措!
“赵师妹,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把一张奇怪的符箓扔进去后,通道口就消失了。难道想谋害南宫师祖吗?”这些掩月宗的男女弟子,面带惊慌之色的厉声追问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要是这位祖师真的因此再也出不来了,那他们可就惨了!回去后,轻则修为全废、逐出师门,重则性命难保,还要受兵解之苦。一名结丹期修士的损失,对一个门派意味着什么,他(她)们都清楚的很,因此才越发的紧张。
“我没做什么!只是把一张中级下阶的”小五行符“贴在了入口处,想等那妖兽追来时,再发动给它那一些苦头吃!”白衣少女慌了手脚的说道。
她很清楚,出了这种祸事,即使自己的靠山再硬,也无济于事!一想到少女出不来的可怕后果,此女子就感到手脚冰凉!
“废话少说了!我们还是试试能否把地道打通,把南宫师祖救出来吧!”一名较年长的男弟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立即提醒了掩月宗众弟子,他(她)们急忙各种五颜六色的法器齐出,围着那原本应是通道口的地方,不停的砸了下去,试图再打禁制,救出少女。
数个时辰后,数十丈之下的地下世界,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忽然多出一人来,这人一手指挥着七把金刃攻击着墨蛟,另一手则放出面黑色铁盾,挡在二人身前防止墨蛟的喷吐。
这人让竟是她见过一面,隐隐觉得有趣的黄枫谷小家伙。此人在她飞行躲避墨蛟的到攻击数个时辰,法力即将耗尽之际,不知从何处突然钻了出来,救下了已危机万分的她。
韩立一面勉强招架着墨蛟的进攻,一面望了一眼满脸吃惊之色的少女,心里一阵的苦笑。
韩立原本一直悠闲自在的观看着掩月宗大战墨蛟的好戏,甚至当墨蛟改变形态进阶之后,除了大感愕然之外,也没任何惊慌之色。但是当少女想要撤走,青石通道入口突然消失不见后,韩立就再也坐不住了。
这个通道入口的不见,岂不是意味着无论少女和妖兽谁赢谁输,他都不能生离开此地吗!这让韩立惊慌了起来。
这时。脱困的墨蛟又和少女争斗了起来,很显然这位掩月宗祖师完全处在了下风。
即使她不停的催动那件圆环法宝攻击着墨蛟,可是蜕换了新皮的妖兽,其防御力已强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不论圆环法宝喷着烈火去焚烧此蛟,还是直接用法宝本体去敲击,都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让其身上焦黑了一部分或者青肿了一点,反而将此獠激得更加的狂暴。追逐起少女来也越发的疯狂,甚至数次都将少女逼进了绝境。
可这位掩月宗的祖。其身上带的中级符箓之多,也让韩立大开了眼界,什么“土遁符”“水牢符”“火鸟符”等一连串难得一见的符箓,都让韩立一一见识过了一遍。
每当少女不支要被妖兽所伤时,就会仍出一张出来,立产生奇效,转危为安。但可惜的是,少女明显没有大杀伤力的符箓,所以每次也只能勉强保全自己而已,看来想靠符箓击伤墨蛟。是不可能的了!
韩立眼看少女被墨蛟逼得狼狈不堪,心里的斗争也激烈起来!
若是之前通道完好存在时,韩立自然不会操心这位掩月宗师祖的死活,可眼下通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此地已成为了绝地,韩立的心态自然大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