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泪眼模糊，无措地站在那里。

“云烬，你起来……”她难过地摇着头，“我们……早就已经过去了……既然我离开之后你可以放手得潇洒，不来找我，为什么现在还要纠缠，你明知道薄家不可能接受我……”

薄云烬苦涩地一笑：“放手得潇洒？你真的以为我放手了吗……”

悠尘疑惑：“什么意思？”

“当时我头部受伤，淤积了很大的血块，压迫视觉神经。血块和动脉很近，如果手术，我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也可能永远失明。逼你走，是因为我不想你看到那些可能，变成残酷的现实……”

“你说什么！”悠尘忍不住走出了几步，又吃惊又后怕，“手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又凭什么逼我走……”

“我知道，伤你伤得太深，所以，你生日那天，我去了芝大找你……但是我却看见你和沈澄在一起……”

悠尘震惊了，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几乎要站不住。

“那天救我的是你！真的是你！”

想到平安夜那天穿透他肩甲的箭矢，她哭得透不过气。

“我当时听到了你的声音，看到你的样子，可是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我不敢相信你回来，我不敢……”

她扑过去，跪在薄云烬面前，失控地扶着他的肩膀：“是这里受了伤……你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