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耐着性子陪伴。
这时,婢子领了一个人进来,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郎,肌肤白皙,眼神清凉,嘴唇薄而红,五官精致,男生女相。
屋子里众人侧目,就连浮香花魁露出惊讶之色,如此俊俏的小郎君,便是她也见的不多。
那书生打扮的少年郎进屋后,目光随意一扫,徒然愣住,僵在原地。
许七安眼角一阵乱跳,半天憋了一句:“好巧。”
俊美少年郎嘴角一抽,也憋了一句:“好巧....”
“两位认识啊。”许七安身边,穿淡蓝色袍子的中年人诧异道。
何止认识,他是我小老弟....许七安压下翻江倒海的羞耻和尴尬,镇定的笑道:“有过几面之缘,想来许兄还记得杨某,我们在长乐县见过。”
他故意自报姓氏,给许新年提个醒,让他用假名。
这是最基本的反侦察意识。
许新年缺乏此类意识,但他聪明,立刻get到了堂兄的意思,朝众人抱拳:“在下许平安,长乐县学子。”
说完,便在婢子的指示下入座。
你这是把我和二叔的名字混搭了吗.....许七安借着喝酒,掩饰心里的槽点。
行酒令继续,过了片刻,婢子又领着两人进来,左边一个相貌俊朗,穿天青色厚袍子,腰悬玉佩,一枚油绿的玉簪子束发,是个一表人才年轻人。
右边一人,身材魁梧高大,国字脸,五官耐看,做富家翁打扮,身上透着一股与商贾、学子迥异的彪悍气息。
这位身材昂藏的中年人踏入茶室,随意一扫,忽然愣住,继而浑身石化。
许七安:“.....”
许新年:“.....”
婢子发现客人没有跟上,扭头,柔柔道:“老爷,这边请。”
“啊...哦哦...”许平志硬着头皮进了酒屋。
许新年和许七安默默的挺直了腰杆。
许二叔入座后,三人默契的不去看彼此,保持一本正经的坐姿,眼观鼻鼻观心。
两个兔崽子不是说没时间吗....辞旧也就罢了,毕竟对他的内心真实想法我也算了解一二了.....宁宴可是从不去勾栏的....
二叔不是说今晚值班吗....以前每次我和婶婶闹矛盾,他就说这辈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是八辈子的福气,不愿意呵斥婶婶....呸,还不是出来嫖了。
大哥不是从不去勾栏吗.....我说我的袍子怎么不见了,呸,厚颜无耻。爹不是说深爱着娘从不进烟花之地吗....
三人的内心戏远比僵硬的表情要丰富多彩。
许七安觉得,人生中最尴尬的事,又加了一条。那就是出去嫖的时候,遇到了二叔和弟弟。
我的妈诶,我也社会性死亡了....
转念一想,反正死的不止我一个人,心里就好受多了。
行酒令继续,许新年应对的还算中规中矩,毕竟是读书人,许七安则看状态,有时对不上来,只能被罚酒。而许平志从头到尾都没是在喝酒,惨遭众人嫌弃。
二叔心里是真没逼数,你都没读过书,你来凑什么热闹,花魁是你想睡,想睡就能睡?许七安心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