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临安看的书,男女主是天庭公主和小侍卫,许七安用心险恶,在误导临安的爱情观和价值观。
当她沉迷小说时,心里就会脑补出一位英俊潇洒,能力出众,说话又有意思的“侍卫”型人物。
临安就会发现,呀,我的狗奴才不就是这样的人么,原来真命天子就在我身边。
这是极有可能的,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对才子佳人话本痴迷,梦想着将来的夫婿和话本里的一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至于怀庆,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聪明、冷静、有主见,这样的女人很难引导。
许七安甚至怀疑她不看烂俗的小说,当然,事无绝对。怀庆是个霸道女总裁性格的公主,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几乎看不到《霸道女君爱上我》这样的小说。
许七安相信,这必然会引起怀庆公主的阅读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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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后,餐桌上。
许二郎发现大哥很奇怪,总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眼神专注而隽永,像是打量宝贝似的。
“大哥,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许二郎忍无可忍,沉声道。
“我最近爱上的丹青,想临摹二郎。”许七安随口解释,依旧盯着许二郎猛看。
原来是这样啊.......许二郎微微抬起下巴,颔首道:“大哥能画出我十之一二的俊美,便算入门了。”
许二叔听不下去,指头敲击桌面,转移话题:“昨日,听说你一刀斩了一名六品武者?”
许七安矜持道:“小人物而已。”
.......许二叔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侄子,心说这自视甚高、骄傲自大的风气,可不是我老许家的传统。
“明儿就是放榜之日吧。”婶婶看向二郎。
“嗯。”许二郎点头。
“年儿一定是会元。”婶婶开心的给儿子夹菜。
许二叔看了眼丰腴美艳的妻子,恍然大悟,心说都是这婆娘,把家风给带坏了。
“等杏榜出来后,我们全家一起去看。”许七安说。
听到“杏榜”两个字,许铃音立刻抬起头来。
“不是吃的。”许玲月拍拍她脑袋。
许铃音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饭过后,许七安洗漱完毕,拔开一支瓷瓶的木塞,混合清水洗面,面部浸泡了一盏茶的时间,皮肤开始发烫,五官出现“溶化”征兆。
他立刻来到铜镜前,运转半生不熟的行气法门,尝试改变自己五官。
“嘴唇再薄一点,鼻头稍稍变窄一些........面骨要收缩.......眼睛形状圆一些......”
一刻钟后,冒牌的许二郎现在了,准确的说,是许二郎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差不多有五分相。”许七安对着铜镜顾盼自怜。
我这个样子,逮着婶婶喊妈,恐怕全家都会信........不不不,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二叔和婶婶闹离婚就不好了.......想着想着,许七安嘴角翘起,脑海里闪过许多骚操作。
当然,以后易容成二郎的模样,去和地书聊天群的群友线下面基,这就很有意思了。
到不是因为害怕社会性死亡,纯粹是觉得有趣。
“生活这么枯燥,要懂得自己找乐子.......好久没有去勾栏听曲了。”
..........
春榜又称“杏榜”,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杏花的花期。
二月二十七,天蒙蒙亮。
今夜没有宵禁,城门大开,街边士卒来回巡逻,打更人衙门的铜锣几乎倾巢而出。
无数士子涌入内城,扎堆在贡院大门口,等待着放榜。
今年的春榜格外热闹,不但有数千名殷切期盼的士子,更赶上了道门的天人之争,海量的江湖人士蜂拥入城。
江湖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吃瓜!
哪里有热闹,他们就往哪凑。
这给京城五卫、府衙和打更人衙门造成了极大的治安压力。
到了最后,许平志也没能陪儿子看杏榜,因为他负责的区域距离贡院有点远,基于同样的道理,许七安也要负责另一片的治安。
江湖人鱼龙混杂,要是存在一些间谍,或者反社会人士,那么学子们就危险了。
婶婶和玲月铃音三位女眷也要跟过来凑热闹,二叔只好安排府上的扈从随行护卫,许七安则认为自己巡守的区域离贡院不远,可以随时兼顾。
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