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武林盟的规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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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谦的表情出现扭曲,挣扎,这是许七安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

李妙真不是说人刚死,三魂没有齐聚的情况下,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问什么答什么吗?

这时,仇谦的脸色渐渐平静,眼神没有焦距,喃喃道:“我怀疑他是初代监正。”

“.........”

像是一道焦雷在许七安脑海炸开,把所有思绪都炸的粉碎,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他用了很长时间,才从这个信息量爆炸的情报里平复,而后察觉到姬谦的回答有问题。

姬谦用的是“怀疑”这次词,从这两个字里,许七安可以推理出两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一,姬谦在他所属的势力里,并不是最核心的人物,没有接触到最核心的机密。

二,他既然做出这样的怀疑,说明他掌握了一定的内幕。

许七安定了定神,追问道:“你的依据是什么?”

仇谦没有起伏的声线回答:

“我曾偶然间听到,他称当代监正为孽徒。另外,他曾对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说,属于我们的东西,终将重新夺回来。五百年的隐忍是为了壮大自己。”

许七安默然,于心底分析片刻,认为姬谦的猜测是对的。

当年初代监正没有死,并且留了后手,所以才能带走那位皇帝的后裔,武宗皇帝没能斩草除根,便是这个原因.........

这符合逻辑,说的通。

同时,许七安想到了很多细节来验证这一点。

“我又要重新复盘穿越以来经历的所有事情,所有案件了...........”

“最开始的是税银案,前户部侍郎周显平,效忠的人就是五百年正统的一脉,他二十年里贪污的几百两白银的去向,终于有了解释.........谋反最需要的是什么?是钱啊。

“云州案是齐党兵部尚书和巫神教勾结,但云州查案时,那位疑似初代监正的神秘术士与我“擦身而过”,但帮助抓住了间谍,暗中助我。他帮我的目的是什么,没理由啊........”

云州时发生的这件事,始终像一根刺卡在许七安喉咙,但他缺乏相应的线索和证据,给不出猜测。

“最近的是镇北王的屠城案,此案中,王妃随使团秘密前往楚州,这是因为元景帝要防备朝中二五仔,我当时已经推理出朝廷中许多大臣暗中与神秘术士有联系。

“是啊,如果神秘术士是初代监正,背后势力是五百年前的大奉皇室,那这一切就合理了,要知道,部分臣子早就暗中不满元景帝修道。他们可能早已被初代监正暗中策反。

“反正都是大奉皇族,既然你这一脉烂泥扶不上墙,我为什么不投靠五百年前那一脉?人家才是正主。

“另外,神秘术士帮助蛮族劫掠王妃,这也能得到很合理的解释。初代监正既然要造反,那肯定不能让镇北王晋升二品,甚至要想尽办法除掉他。

“一个二品武夫的存在,又精通兵法,必将成为他们造反事业最大阻碍之一。所以,初代监正的一切谋划,都是在削弱大奉国力,只要抓住这个目的,反向推敲的话..........”

许七安想到这里,瞳孔略有收缩,心里浮现一个念头:那魏渊呢?

想要造反,必杀名单榜首是监正,其次,应该是魏渊。

相比起镇北王,魏渊这个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把来势汹汹,堪称无敌的北方妖蛮两族打的落花流水的兵法大家;运筹帷幄,打赢人类有史以来最惨烈战役,山海关战役的的一代军神。

他才是真正要铲除的人物,魏渊的麻烦程度,仅次于当代监正。

“嗯,魏公确实一直被群臣攻讦,给事中那群喷子,动不动就高呼:请陛下斩此獠狗头。

“这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已经投靠了初代监正.........卧槽,等一下!”

脑海里,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已经藏于黑暗的一些小事。

他想到了一个案件,一个表面是针对皇后,涉及皇储之争,实际上暗指魏渊的案子。

福妃案!

“试想一下,如果这件案子没有我的插足,那么它导致的后果就是皇后被废,四皇子从嫡子贬为庶子,再也没有了继承大统的可能。

“而扶持四皇子继位,是魏公一展抱负的开端。如此一来,魏公和元景帝,就是君臣决裂了。他们之间会留下无法弥补的裂痕。

“而福妃案的幕后主使是陈贵妃,陈贵妃背后有人撑腰是事实,嗯,这么想来,当初那个叫荷儿的丫鬟,能佩戴屏蔽气息的法器,这就很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许七安捏了捏眉心,无力的感慨:“术士都是老银币。”

福妃案应该只是对付魏渊的冰山一角,甚至都不算前奏,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行动。

“气运为什么会在许七安身上?”

他终于问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仇谦茫然呆立,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因为某些原因,气运不得不存放在他体内。原本在京察年尾的税银案里,他会被送出京城。”

“为什么要搞这么大阵仗把许七安“送出”京城?你们不能直接派人劫掠?”

仇谦表情呆滞,喃喃道:“我不知道。”

许七安问道:“你说要把许七安削成人棍带回去,你那么恨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仇谦回答:“他是盛放气运的容器,气运没有取出来之前,容器不能碎。”

气运没取出来之前,容器不能碎,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许七安再问:“怎么取出气运?”

仇谦:“我不知道,但父亲和那位大人一直在做相应的筹备,筹备了很多年。”

取出气运是一个困难,或者,繁琐的过程,正如当年初代监正机关算尽才窃取到国运.........从他一系列谋划中分析,这位初代监正似乎不复巅峰,只能苟起来谋算。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大奉国力继续衰弱,当代监正是不是也会面临这样的窘境?

嗯,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啊。

许七安心想。

“那你知不知道,气运取出来之后,容器会怎么样?”他盯着仇谦,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