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子蛊如果寄宿在刚死去的尸体上,那就是类同夺舍,会保留死者身前的能力、气机,保存多少,视蛊师的修为而定。
副作用是,宿主会产生极其强烈的恋尸癖,尸蛊师常常因为这种副作用,和尸体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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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强大,七绝蛊非常强大,遗憾的是,它现在是初步觉醒,我只能发挥它一些做基础的能力。反倒是天蛊,似乎开发的不错,我可以直接施展斗转星移的能力。只不过,七绝蛊的副作用.........”
许七安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表情复杂。
其他蛊的副作用倒也罢了,情蛊、心蛊、尸蛊的副作用,堪称完美配合,不给人留活路。
心蛊和尸蛊会让宿主对兽类、尸体产生强烈的,超友谊的冲动,然后,这个节骨眼,情蛊的副作用来了.........
许七安对自己未来的心理健康非常担忧。
监正背着双手,笑眯眯道:
“其实,那些副作用,是蛊虫成长的养分,你日复一日的保持下去,七绝蛊会慢慢成长壮大,你的修为会越来越高。哪怕是初步苏醒,五品之下,你也罕逢对手。”
许七安叹息一声:“人间不值得啊。”
闻言,监正缓缓失去笑容,转过身,也轻叹一声。
过了许久,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铭刻阵纹的海螺,丢了过来,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联系他,我的二弟子,孙玄机。”
监正的二弟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奇葩人物.........许七安接过海螺,默默的看了一眼监正。
他的眼神似乎刺中了监正内心深处的某个痛处,老监正淡淡道: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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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王首辅在告示上加盖内阁首辅的大印,然后让吏员把告示送去皇宫。
做完这一切,首辅大人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目光从院子一直移到蔚蓝的天空。
王首辅无声的眺望着,只觉得今日的天空,格外的澄澈。
新的时代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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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而比这句话更紧急的澄清真相,发邸报给各地官府,张贴京城祸乱的始末;发告示通知京城百姓,告之事情的经过。
这样事情拖的越久,越容易闹出乱子。
太子为了彰显与其父的不同,在前夜议事之后,便立刻让翰林院起草告示,然后经内阁审批,终于在今日卯时,把告示张贴在了京城各处城门的告示墙。
天亮之后,见朝廷终于给出结果,顿时群聚而来。
“告示上写什么?识字的人看看。”
“你别问我,我倒是识得一些字,但它们连起来我就看不懂了。”
文章这种东西,不是识字就能看懂的,得有足够的文化底蕴。
站在告示墙边的吏员,呵斥道:“肃静!”
这年代的百姓文化普及率不高,大多都看不懂告示的内容,所以告示发布当天,官方会安排一位吏员,没半个时辰诵读、解释告示内容。
一天之后,什么消息都会传遍京城,便不再需要诵读。
百姓们早已习惯,立刻停止讨论,听吏员念诵。
吏员念完告示,大部分百姓都听懂了,现场瞬间哗然,吵吵嚷嚷。
“昏君啊!”
“先是修道二十年,后又被巫神教蛊惑,祸害大奉将士,这种昏君,大奉史上罕见。”
“可惜了八万多的将士,竟被昏君害死。更可惜的是魏公这样的镇国之柱,就这么白白折损.........”
“惭愧,我前阵子还骂过魏公,他才是真正的忠臣,真正的镇国之柱。”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气的捶胸顿足。
一位挑着货担的老人,老泪纵横,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哀嚎:
“魏公死的冤啊,魏公是何等人物,当年山海关之战他都打赢了,没想到最后死在昏君手里啊........”
“幸好有许银锣主持公道。”
一位百姓双眼通红,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要是没有许银锣,不但八万多将士和魏公白白捐躯,就连我们也得遭殃,巫神教的铁蹄迟早踏平京城。”
“对,幸好有许银锣,只要有许银锣在,我们大奉就还有正气。”
“许银锣能杀狗官,一样能杀昏君。”
“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许银锣是对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弑君,他当日闯皇宫时都说过了,昏君无道,许银锣伐之,你们还不信。”
“谁不信了,我一直相信许银锣的。”
百姓们痛恨昏君,惋惜八万将士和魏渊的同时,由衷的庆幸大奉还有许银锣在,仿佛他已成了百姓心目中的正义化身。
而那些骨子里比较保守的,对弑君的理由存在怀疑的百姓,此时也松了口气。
许银锣还是许银锣,一直都没变。
“要我说,干脆让许银锣当皇帝好了。”
一个年轻人下意识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喧闹的气氛立刻安静,众百姓面面相觑,却无人反驳训斥,陷入诡异的沉默。
告示内容迅速在京城流传,飞快传播,百姓们反应激烈,提及昏君便咬牙切齿,提及许七安,交口称赞。
甚至有人痛哭流涕,直言许银锣是上天降下来拯救大奉的,他不但是大奉的良心,更是大奉的救星。
玉阳关一人斩杀三十万敌军,后又斩杀昏君,挫败巫神教颠覆大奉的阴谋,这可不就是救星嘛。
当然,少不了惋惜魏渊的,好在魏渊之后,大奉有了许七安,百姓精神有了新的寄托。
愿魏渊之后,大奉有许七安........大青衣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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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某一座小院。
慕南栀坐在小马扎上,听着张婶喋喋不休的说着告示内容,说起昏君时,她和张婶一起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声抨击。
说起魏渊时,她和张婶一起惋惜这位镇国之柱的坍塌,一起惋惜捐躯在巫神教疆土的八万将士。
她像极了坐在小巷里与妇人八卦的市井婆娘。
说起许银锣时,张婶赞不绝口,说:我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和其他年轻姑娘一样,非许银锣莫属。
慕南栀就一脸警惕。
“对了,慕娘子,你家相公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
张婶问道。
以前隔三差五的就会回来一趟,和妻子恩爱,前段时间忽然不见了踪影,她再也没见过慕娘子的丈夫。
“哦,他比较忙嘛。”
慕南栀低声道。
她的情绪一下子跌了下去,不是很开心,手托着腮,望着满院的鲜花,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