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疑问在心里冒出,向来极有静气的长公主,此刻对遥远犬戎山发生的战斗,充满好奇。
就像一本股本摆在眼前,让她迫切的想要翻阅。
怀庆很快恢复平静,没什么表情的离开净房,返回偏殿。
此时,御书房的皇族内部会议还在进行着。
公主郡主们喝着茶,吃着糕点,低头闲聊,等待会议结束。
入座后,怀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侧头看着脸色凝重的临安,轻声道:
“本宫知道永镇山河庙异动的原因了。”
临安眼睛一亮,狐疑的看着她:
“你知道?”
怀庆转回头,目光望向别处,压低声音:
“镇国剑在许七安手中,他与佛门、巫神教和潜龙城的余孽,斗了一场。”
镇国剑在狗奴才那里........临安呼吸急促几分,脱口而出:
“结果如何,他有没有受伤?”
怀庆淡淡反问道:“他输过?”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临安刚提起来的心,稳稳的放了下去。
随后而来的是巨大的安全感,所有的担忧、烦恼,在这一刻统统消失。
她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此事背后的重大意义,但只要知道这件事是他在做,有他撑着,临安心里就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临安缓缓吐出一口气,把心里的阴霾尽数吐出。
“我要去告诉皇帝哥哥。”
临安的眼角眉梢恢复灵动。
怀庆斜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有特殊的,与许七安联络的方式,与我无关。”
“放心吧!”
临安拍拍她肩膀,很有义气的说道。
怀庆叹口气,换成别的妹妹,她就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她像临安坦白,首先是从大局考虑,如今的大奉,不管民间还是朝政,稳定是第一前提。
其次,宫中这么多人知道此事,瞒下来很难,很可能成为诸公反对捐款的理由。
永兴帝贵为一国之君,顶多名望受损,许二郎就要完犊子了。
临安提着裙子起身,离开偏厅,朝御书房走去。
“殿下,您不能进去。”
守在门口的宦官立刻拦住,苦着脸说:
“陛下和王爷们正在议事,您别为难奴才。”
临安指着御书房的大门,气势十足道:
“速去通报。”
她现在已经成熟、收敛许多,换成以往,才不管宦官的心情呢。
宦官犹豫一下,屁颠颠的跑向御书房。
临安目光追随着他,看见皇帝哥哥身边的太监赵玄振探出脑袋,看了她几眼,露出讨好笑容,然后缩回去。
俄顷,赵玄振亲自跑出来,点头哈腰:
“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临安满意点头,她知道皇帝哥哥一定会让自己进去。
她的要求,永兴帝几乎不会拒绝。
临安跟着赵玄振跨过门槛,进入御书房,猩红地毯两侧,站着一众叔伯兄弟,他们皱着眉头,望着进来的临安,表情不是太高兴。
历王冷哼一声:
“长辈议事,你进来作甚,没有规矩。”
他既是指责临安,也是不满永兴帝对胞妹的纵容。
永兴帝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
“临安,朕与叔公叔伯们议事,你的事,容后再说。”
一位亲王摆摆手,吩咐赵玄振:“送临安殿下回去。”
赵玄振看向皇宫里,历经两朝,仍是最受宠的公主。
临安丝毫不理众人,问道:
“皇帝哥哥可知永镇山河庙异动的原因?”
永兴帝脸色一沉,扫了眼历王和众人,冷冷道:
“是朕倒行逆施,惹的百官不满,祖宗降罪。
“朕已经答应诸位叔公,即刻下罪己诏,并在祖庙思过三日,平息祖宗怒火。”
“与我皇帝哥哥何干!”
临安秀眉倒竖,瞪了眼两侧的亲王和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