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你儿子是被重点培养了,所以才优秀,我儿子要是也在宫里长大,不一定比你儿子差。
杨广看出他不服气,笑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咱们俩同父同母,也皆是在父皇母后教诲下成人,那你怎么就差朕这么许多呢?”
谁特么比你差了?老子只是没有你阴,也没有你狠,杨秀岔开话题道:
“那杨浩的事情,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觉得呢?”杨广反问道。
裴矩完全成空气了,坐看这对哥俩斗嘴,他今晚能够呆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嘴巴够严,所听所见,他都会烂到肚子里,跟谁都不会说。
杨秀当然希望这件事能成,他自己能不能熬死杨广,不一定,但他的儿子可以,只要熬到杨铭上位的那一天,自己儿子说不定还有个出路,所以杨浩必须先开这个头。
“终是亲侄,三哥又已亡故,念及骨肉之情,你也应当妥善安置杨浩,而不是扔在了屁点大的地方管军府,三哥跟你没仇吧?”
他是在提醒杨广,我也跟你没仇,跟你有仇的是老大跟老五。
杨秀当年坐罪,一部分因为在益州乱来,一部分是以巫蛊之术诅咒他妈,确实没有得罪杨广。
可实际上,他获罪就是杨广在背后使的坏,杨素是帮凶,但他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杨广听出了弟弟口中的小心思,顿时捧腹大笑。
半晌后,点头道:“好,看在他是阿祗唯一的嫡子份上,朕准其承继父荫,就任左屯卫大将军。”
狗东西!这么看来,我要是不死,我的儿子就没有机会了对吧?杨秀撇了撇嘴,道:
“理该如此。”
接下来,兄弟俩开始喝酒,等到酒劲上头,杨秀也就变得越来越自然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了。
等到杨秀离开之后,杨广意犹未尽的朝裴矩道:
“朕鲜少有如此快乐时光,也就是朕的兄弟,敢顶撞朕,而朕也不会介怀。”
“还是陛下胸襟浩瀚,能容纳万物,”裴矩拍马屁道。
杨广哈哈一笑,道:“太子奏疏里提到的那个和亲,与世矩所想不谋而合,你们俩私下议过?”
“绝对没有,”裴矩赶忙摆手:“自从太子入主东宫之后,臣与太子便再无书信往来。”
“那你闺女呢?总不会也没有吧?”杨广笑道。
裴矩道:“确实没有,若有事,也是当面奏请,并无书信告知之情状。”
知道你没有,朕一直盯着你呢,杨广笑道:
“还是谨慎点好,别看人家玄感是个直肠子,但也脾气大,我那儿媳更不好惹,有时候无心之事,最怕有心之人,你说对吧?”
“陛下至理,”裴矩知道杨广在敲打他,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处处小心,日常处事绝无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