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翻脸了,大隋开始进入为期两年的备战,高句丽也没闲着,疯狂在边境筑城,构筑辽东防线,海上则是扩建水师,屯于浿水(清川江),以拱卫都城。
长子来楷皱眉道:“看样子陛下确实有意阿爷总领水师,那么辽西一线,就是宇文述了,三百艘战船,以一船两百人计,阿爷麾下不过六万人,想要直击平壤,难度不小啊。”
“直击平壤,是有先决条件的,”来护儿的堂弟来成敏道:
“浿水有高句丽主力水师,其中一半战船,是适宜江河作战的小船,而我军皆为大海船,所以此番决战,恐成拉锯之势,我军想于开阔海域寻求决战,敌军定然是避而不战,以求诱我深入,海战方面,应该会僵持一段时间。”
说着,来成敏看向堂兄,道:“我以为,我水师不宜早早登陆,最好是辽西那边突破防线,我水师方可寻机决战。”
“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尚早,”来护儿道:
“当务之急是操练水师,陛下让我从江、淮征调水手一万,弩手三万,再从岭南征调排镩手三万人,组成水师,四拼八凑出来的军队,没有半年的操练,恐难调度,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排镩手,就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矛,排是盾,镩是矛。
次子来渊道:“阿爷这次太难了,好在咱们的人是熟悉水战的,只是操练这帮新军,难度不小又耗费时日。”
“给王世充送点钱,让他帮我卡好招募士卒这一关,务必要守纪听话、熟悉水性的,”来护儿道。
来整顿时皱眉,道:“阿爷何等人物?用得着给他送钱?”
来护儿皱眉道:“图个小心谨慎,此战乃陛下亲征,不容有失,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王世充眼下负责征调江淮水军,我现在用得着人家,也有交好之意,这个人是知兵的,又擅逢迎陛下,将来用得着。”
来整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王世充不过就是个江都丞,不值得父亲屈尊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