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共同点在于,结束了华夏长期的分裂局面,实现中华一统,还有就是中国古代两大官制体系的形成。
三公九卿制和三省六部制。
其中三省六部制,为后世所有王朝,奠定了中央集权的政治格局以及封建制度官制的基本框架,一直沿用至清朝。
他们俩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儿子不争气,二世而亡。
历史上,所有学者对杨广的口诛笔伐,就是恨其不争,胡亥还可以说是天下不稳,六国人心思变,但是大隋多好的局面啊,让你给败干净了。
今年的科考,巴蜀一个叫谯文定的顺利冒头,成为进士,不是他有多大能耐,而是杨广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以此人为榜样,让巴蜀其它豪族看到那条人为制造的上升渠道。
希望的力量是很可怕的,被中原王朝回避数百年的巴蜀,一朝出现契机,自然会好好把握,于是他们就会想着怎么往上走,而不是怎么在下面搞小动作,这对巴蜀维稳至关重要。
房玄龄之所以提起这个人,是因为不服气,他也是科考选上来的,但当时只是外放到了隰城做县尉。
县尉跟县令,那可是差的远呢,县令可以自己决定县尉人选。
杨铭听出房玄龄语气中的不服,笑道:“玄龄的养气功夫还欠火候啊,怎么?你要是想做县令的话,我给伱安排一个?”
房玄龄赶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心里有些不畅快,太子最早提出十科取士,就是为我大隋择选良才,但是如今看来,只有皮相,没有骨相。”
“不要着急,”杨铭边走边说道:“科考是我大隋首创,如此开天辟地之举,需要时间来逐步完善成熟,非一蹴而就之事。”
你自己都是关系户,你还好意思笑话谯文定?说白了还是中原氏族对巴蜀氏族,骨子里存在的鄙视。
房玄龄接着道:“玄挺和魏征这件事,殿下怎么看?我这次回去,大家必然会询问我您的意思。”
杨铭淡淡道:“告诉他们,东宫之事为国事,国事有轻重大小之分,也有利弊权衡之处,要让人说话,如果魏征说句话,都能挨打,那么东宫所有官员,是不是都该闭嘴呢?”
“臣必将殿下的原话带回,”房玄龄点头道。
本来房玄龄两天之后就会离开,但是杨铭突然觉得,还是晚点让他回去好。
因为他要看看,李靖怎么处理这件事,处理之后,杨玄挺他们又会怎么做?
如果还敢放肆,杨铭说不得就得下狠手了。
眼看着气候生变,一场大雪骤然而至。
对于这一点,炼场早有防范,每座高炉的顶上,都架着一层木板,就是为了防止雨雪浇炉,而且大棚内的门槛也高,可以防止雨水进入,
古人在建筑这一行当,经验之丰富,构建之精巧,是完全出乎杨铭预料的。
真的,后世的建筑论美观性,确实不如古代,主要就在一个木雕上面,要么说木匠在古代是最吃香的,有了这门手艺,真的饿不着。
眼下的大都督府,一直在不断的改造营建,正常来说,应该设在闻喜县城,又或是河东县城,但是炼场太重要了,以至于大都督必须在当地,而且河东有两座军府,也正在往汤营乡迁移。
杨铭就住在这里,所以独孤怀恩这个大都督,只能蜗居在偏僻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