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沉默了一下，他看向戴沐白：“想过，自从那天第一次在学院草坪进行讨论之后我就在想，我的暗器，我的毒药，以及我想要建立的唐门能够对这个世界产生的影响。”

戴沐白挑眉：“那你有答案了吗？”

唐三缓缓摇头：“我暂时无法得出结论，因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嗯？”戴沐白下意识地用手指敲击冰火两仪眼的池沿。

“你认为我会做什么？”

唐三还是摇头：“我能感觉到，你想做的事可能会颠覆大陆，但具体是什么……我猜不出来。”

“那你认为，我是对的吗？”戴沐白追问。

唐三回头收拾他那些宝贝毒草，并没有回答。

直到他收拾好，他才同样跳进冰火两仪眼中，对戴沐白说：“我不知道，我想我的看法不重要，你觉得对那就是对的。”

戴沐白换了一个姿势，他枕着手臂，仰面泡在冰火两仪眼里。

他说：“三年多以前，教了我六年的教官在我离开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去做一切你认为对的事情，然后告诉全世界你的对错。”

“而我，想要全世界都承认，我是对的！”

唐三同样仰头望天，他笑了笑：“有点暴君的样子。”

戴沐白没有回答，两人陷入了沉默。

“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唐三轻声说，“或许，直到我们死后几百年，依旧有人不认可。”

“那就活到所有人都会认可的那天！”戴沐白表情很冷静，但眼中却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望着天空，似乎能透过重重浓烟看到漫天星辰。

“三儿啊，封号斗罗的寿命可是三百岁起步。”戴沐白向天空伸出了手，他似乎握住了什么一样握拳，“这世界，我想让它按照我的意愿存在！”

唐三楞楞地看着戴沐白。

他感觉，他在看一个疯子。

但也可能是一个伟人。

“戴沐白，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吧？”唐三收回视线，同样望天。

戴沐白不置可否。

“你认为这样不好？”他反问。

唐三抿唇。

他倒不是觉得这样有什么错。

只不过。

“没人愿意被利用。”

戴沐白笑了：“你认为我在利用你们？”

唐三摇头：“我能感觉得到，你是真心把我们当做伙伴的。”

往往是这种真心，让人无法拒绝。却也让人万分纠结。

“你想让我们心甘情愿加入你。”

戴沐白坦然地承认了。

“那么你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