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四周的人都听到了,尘下书院的人一脸淡然,淮山书院隐隐带着担忧,他们书院箭术最好的就是顾凛,尘下书院的这人既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定然是有所依仗的,那……
尘下书院的老者率先开了口:“既然礼之有这个想法,任兄便准了吧。”
任夫子望着季礼之,眉头皱了下:“此学子莫非就是出自并州季氏的季礼之?”
老者摸了摸胡须点头:“不错,正是此子。”
任夫子心往下沉了些许:“听说其文武兼备,三岁便出口成章,七岁一举考上秀才,第二年成为举人,名声都传到京都去了,怎的会在尘下书院。”
并州季氏是并州最大的氏族,其□□父是追随在□□身边,被称为算尽天下的谋士,助□□夺下天下后被封为首辅,在随后的一百多年里,季氏涌现出不少有有名的朝廷高官和文学大家,真真正正地大禹朝大士族之一。
而这一辈,最出名的莫过于季礼之,旁人都说他肖其□□父,才名极胜。
任夫子清楚,像这样的屹立百年的氏族,对下一辈的栽培是及其严苛的,君子六艺对他们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顾凛这样的寒门子弟不一样,他们接触的时间短,也没有雄厚的家底来支撑他们购买千金的宝马弓箭,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学习这些东西,他们只有存储更多的科举的知识,才能在这些士族里争得几分立足之地,这也是尘下书院和淮山书院互相别苗头的地方。
尘下书院只收士族子弟,淮山书院则来者不拒。
“其中事老朽也不知,许是他觉着我们尘下书院风水好吧。”
任夫子信了这话就有鬼了,望着场内的两人和周围已经在焦灼的淮山书院的学子,道“既然尘下书院有此意,顾凛,第五场还是你来。只是你已比过一场,第五场的输赢与你无关,尽心即可。”
这可是自己最看好的弟子,任夫子不想因为一场比赛就折了他的心性,也算是给淮山书院的学子打个预防针,顾凛已经给淮山书院赢了一场,若是第五场输了,也不许怪到顾凛头上。
顾凛行礼:“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