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在洗牌的林真:“三哥,我记得顾凛酒量不怎么好吧,你这样玩他要醉。”
在自家人面前,林真没那么多避讳,拍了拍顾凛放在桌子上的小臂:“酒量不怎么好,但这儿够用,咱们先说好啊,酒桌上没亲戚,都不许放水。”
好不容易得一天闲,林小幺还回来了,林真心情很好,酒兴也浓,拿出了自己好多年没展示过的玩牌技术,一把扑克牌在手里上下翻飞。
“好了,挑一张。”
林真手指在背面朝上的牌上滑过,让他们随意挑选。
然后自己不可以看,沾点酒贴在额头上。
……
第一轮,林真喝了两杯,剩下的最后一人是庞凤。
庞凤已经在问话的几轮中喝了五杯了,加上底杯总共七杯,真就像林小幺说的那样,七杯酒下肚一点儿异样都没有,脸都没有红一下。
第二轮,林真一杯都没喝,林小幺喝了三杯,顾凛喝了一杯,最后还是庞凤喝。
林真一方面被庞凤那单纯得几乎有点憨直的性子逗笑,一方面佩服他那酒量,真就是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醉态,不,甚至连一点异样都没有。
又是一轮,林真瞧着庞凤咕嘟咕嘟把几杯酒全喝了,对林小幺道:“他这酒量确实惊人,我瞧瞧,”林真看了眼桌上的空酒坛,有“已经三坛酒了,几乎全进了他肚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凛听到他说起庞凤,目光在庞凤的脸上看了一圈,桌子下的手握住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捏着。
他没用力气,林真只觉得酥酥麻麻地,注意力瞬间被拉了过来,看向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顾凛把他手里的扑克牌收着,用跟他刚才一样的动作洗牌切牌,然后让林真他们取牌。
他生了那么一张脸,穿着绯红官袍,林真随手抽了一张,接下来他就懵了,无论他怎么玩儿,每轮下来都是三杯酒,不多不少,正好卡在一个点儿。
两次洗牌过后,他就有点醉了。
这时候他要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合着这醋缸子把他算了进去,让他喝了这些酒。
他膝盖顶了一下顾凛的腿:“顾大醋缸,这味儿真太冲了。”
顾凛端起自己的酒杯:“我和林叔一样,一轮三杯。”
“……”林真刚才每轮都中,有点迷糊,现在一想,好像顾凛确实每回都和他一样也是三杯,只是顾凛一被罚就喝了,不像他放在最后喝,所以不明显。
林小幺也喝了一些,他望着自己身旁的没事人的庞凤,伸出手去,庞凤扶着他的手,让他站起来。
突然,就在林小幺吃也吃饱了,喝也喝高兴了,正要和有些微微醉了的林真告别,去休息一晚上的时候,那个叫鹿鹿的侍女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老板,有您的信,是个叫钟严的人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