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瓢心领神会,一脸了然。
他深深地看了五条一眼,站起身来,两手撑住面前的桌子,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谢谢。”
随后转身进入了身后的牢房。
栃木依依不舍地目送着鸣瓢的离开。
“栃——木——光——”
五条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听到声音的栃木瞬间身体僵直原地站正。
她在心中疯狂呐喊道。
鸣瓢先生你讲话讲快点啊,再慢点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转过来。”
栃木转过身来,看到了五条让人背后发毛的笑容。
“走近点,怕我吃了你吗?”
对,我真的很怕。
她极不情愿地挪了挪,走到五条跟前。
果不其然,额头又被五条狠狠地弹了一下。
“来,自我反省一下,说你做错了什么?”
五条转过身子,面对着栃木翘起二郎腿,用脚尖踢了踢栃木的小腿。
栃木老实道:“我不应该不按你的计划来,提前现身。”
“还有呢?”五条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啊,还有?”
“嗯?”五条提高了声调。
“对,还有!”栃木忙不迭地点头。
是是是,您说有就有。
栃木瞬间认怂。
“啊,还有……嗯,我想想……”
到底还有什么?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难道五条还会读心术,知道我在偷着骂他?
看着眼前绞着手指拼命转动脑筋的栃木,五条无奈地叹了口气。
“鸣瓢说的不错,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过分高估人的善意,而小看人的恶意。这次我生气的不是你不按我的计划来,而是你把你的安全交付在对方一念之间。”
“可是枪也打不死我啊?”栃木弱弱地反驳道。
话音刚落,她的额头又五条弹了一下。
“世间咒具千千万万,你不要小看了普通人,万一你哪天碰到一个专门克制咒灵的咒具呢?怎么办?”
五条身在御三家,饶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对咒具是十足十的了解。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比起立场不明的人,我更希望,你多关注关注你的自身安全。”
“……我知道了。”
“还有,”像是不放心一样,五条又叮嘱了一遍,“你能帮助别人控制咒力施展术式一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和别人讲。”
“好。”
栃木知道自己这次是有点赌的成分在其中,五条的批评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于是乖乖点头认错,答应下来。
鸣瓢从后面的牢房中走出来。
五条抬眼:“话讲完了?”
鸣瓢笑了笑:“不就是几句话嘛,很快的。”
从里面走出来的鸣瓢气质变了不少,浑身上下显得轻松而惬意,常年萦绕在他身上的颓靡感也减轻了不少。
三人离开“仓”的监狱。
走廊的灯光熄灭,一切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翌日,诅咒师——纸术士羽音英之,在监狱中自杀,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