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众人领命,登时朝不同方向飞身散去。
“吞口暗卫,你们是西南虞家的人?”
女子望向出言的那名壮汉,见他嘴角带血,发丝凌乱,显然是在场众人间伤得最重的一人,于是鄙夷地一嗤,对他所言不予理会。
可大汉接下来的话语却令她神色一凝。
“我知道陈清卓朝何处去了。”
女子忽然凭空消失在原地,身影几闪,转瞬后竟已出现在大汉身前。
“他去哪儿了!?”
看见女子方才轻功步法,大汉不及回应,惊道:“步空身法,你是西南毒花虞横波?!”
联想到传闻中西南毒花与蓝衫酒客似乎过节不浅,对眼前之人的身份便又肯定了几分。
黛衣粉面的女子置若罔闻,不耐烦地揪住他询问:“快说,他往哪边去了!”
大汉面色略白,却仍端出镇定神情。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须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陈清卓盗走了我云水寨中的不名刀,如若抓住了他,你要将他先交给我们云水寨,待我们得知不名刀的下落后,再将他交还于你。”
虞横波面色一厉:“一派胡言!他怎可能行偷盗之事!”
不明白她既与陈清卓有罅隙,为何会为他辩驳,大汉冷声道:“看守兵库的门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若不信,便自行去找吧。”
虞横波强压怒意,垂目略作思索后,才道:“好,那按你所言便是,快告诉我他朝何处去了。”
“我最后见他身影时,他往东北方向去了。”
得到答案,女子松开了手,当即从腰间拿出了一根竹制短哨,放在嘴边吹了几声。哨声清亮,长短不一,在夜色中传出极远。
吹过哨后,她转身要走,却被大汉叫住。
“若你们抓住陈清卓了我该如何知晓?”
虞横波甩手扔去一块青玉小牌。
“天下药坊皆是我虞家所开,你持此令去往任何一间药坊,铺中自会告知你一切讯息。”
大汉收下了那块青色玉牌,便不再阻拦她。
见虞横波已走远,他擦去嘴旁血迹,转身目光深沉地望向一直袖手旁观的两名年轻女子。
大汉慢慢靠近二人,状似随意地问:“小丫头,你们是哪里人?月黑风高,夜里出行可不稳妥,让我们送你二人回去吧。”
方才陈清卓说过还会回来找这丫头,可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西南虞家固然势大人多,但看那虞家小姐喜怒无常的模样,恐怕易生变数,如若能被他们云水寨先行抓住陈清卓自然更好不过。
如此一来,他一面卖虞横波一个人情让她去追踪那人下落,一面自己守株待兔看住眼前这女子,堪称万全之策。
岂料,二人间那名手握长鞭的红衣女子听他假惺惺的话语,竟然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