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
她愣住了。
时雍回屋躺床上好一会,才听得王氏在外面破口大骂。
“失心疯的小蹄子,哪学来的毛病,使唤老娘顺手了是吧?一个两个讨人厌的东西……”
王氏骂骂咧咧,可这是一斤肉,还有那些果脯糕点长得过于精贵,她都没有见过,还有香膏胰子,这些东西平常王氏哪里舍得买,一样一样看着,她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又忍不住骂。
“买这些得花多少个钱啦,浪费呀,不会算计着过日子……”
时雍有点累,望着帐底,听着王氏的骂声,竟像是催眠曲一般,很快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天早已黑透,她躺了整整一个下午,王氏没有叫她,但当她饿着肚皮起来时,发现红糖水熬好了温在顶锅里,大铁锅的蒸格上留着饭菜,灶膛埋着没熄的炭火。一摸,饭菜还是温的。
时雍端起来吃了两口,听到刨门的声音。
她拉开门一看,是脑袋上顶着干草的大黑。
“又去哪里野了?”时雍伸手把大黑头上的干草拎下来,“身子还没有恢复,你别逞能,哪天死在外头,我懒得给你收尸。”
大黑眼巴巴望着她,不叫,不动,好一会儿,见时雍埋头吃饭,它突然咧开嘴,跃起来叼住时雍的袖子就往外拖。
“干什么?我还没吃饱,不陪你玩。”时雍拍它的头。
大黑不为所动,执拗地要拖她走。
时雍心下微微一沉,将碗筷放在灶台上,跟着大黑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