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张与以前的她一模一样的面孔后,她再想想自己如今这幅模样,已然不敢斩钉截铁地说出“没有”这样的话了。
赵胤扫过她苍白的脸,回头命令。
“叫仵作。”
……
宋长贵大半夜被叫过来,验了尸,又陪着勘验了现场,说法与时雍一致。
于昌确实是吊死的,只是,张家门窗完好,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那么,于昌是怎么进去房子里再把自己悬挂到梁上的?
如果找不出凶手,这一切,除了女鬼作恶,似乎解释不清了。
杨斐瞅着时雍,又看一眼缩在角落里那只恶犬,“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胤冷声:“不知就闭嘴。”
“……”杨斐被噎住。
片刻,他轻咳一下,抱剑拱手,低下头,“黑衣人只有阿拾一人见过,她大可以撒谎。”
时雍皱眉,“你看不到打斗的痕迹吗?”
“痕迹可以伪装。”杨斐眼皮一翻,就是不信她,“你还是先向爷交代清楚,大晚上为何会来水洗巷吧?”
原本张捕快一家的死,就与她有牵绊。
不说杨斐,连时雍自己都怀疑自己。
“我说是狗带我来的,你信吗?”
杨斐冷哼一声:“你这嘴可有一句真话?”
时雍勾唇:“大黑只是说不出,但大黑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才会来叫我。”
“时雍的狗,为何与你亲近?”杨斐步步紧逼,见赵胤不说话,又挑眉啧了一声,“难不成你让爷去审问一只狗,谁是凶手不成?”
“不用。”时雍冷声说着,指了指房顶。
“黑衣人曾在房顶潜藏,‘女鬼’也出现在屋顶,肯定会留下痕迹。”
从一户人家借了梯子,时雍爬到刚才黑衣人躲藏和潜逃的房顶。
可是,放眼一望,湿漉漉光洁一片,哪来什么痕迹?
这雨下得不是时候,洗刷了现场,又没有后世的痕迹鉴定仪器,要如何证明?
杨斐在下面吼,“怎么愣住?痕迹呢?在哪里?”
没人相信她能找出痕迹,都觉得她只是说大话或者在遮掩什么,就连宋长贵也揪起了眉头。
“阿拾,你下来!”
时雍没有说话,慢慢从梯子上爬下来。
杨斐哼声,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编不出来了吧?阿拾,你最好老实交代——”
时雍冷冷剜他一眼,转头看着赵胤。
“我要火把,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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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鬼没有鬼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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