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时雍也跟着分析,“为什么须得是符二郎不可?在邪君的麾下,想必有不少人曾与邪君有过接触。即使那些人看不到他的脸,单论声音,或动作,身形……要是换了人,必定会感受到差别。”
赵胤点头,“不错。”
时雍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手撑着额头,苦思片刻,抬头看他,“有没有这种可能?符二郎就是傀儡邪君,是为邪君替死而准备的一个傀儡。他可能与真正的邪君在说话、身高、姿态等方面都极为类似。还有一点,他为什么恰好在这时去青山镇看望符婆婆?会不会是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这一点,可能在他死前去找女人来佐证,这也是一种临死前的疯狂吧?”
赵胤再次肯定了她的看法,“没错。”
时雍与他相对,眼里突然升出一抹光芒。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赵胤嗯一声,眸底有询问。
时雍笑道:“如此一来,比照符二郎的身高、胖瘦、行事和说话方式去找,不就能找到邪君了吗?”
赵胤道:“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
时雍笑了一声:“相似之人虽多,可不是每个相似之人都会出来作恶呀。此人一计不成,定然还会有后手,只要他出现,就可以锁定他了。”
赵胤没有开口,而是将那本《锦衣春灯》翻开,“你来看。”
看什么?
难道真的要共同赏阅?
这和山洞里被迫观望可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时雍狐疑地走过去,绕过书案,看了一眼赵胤冷肃的侧脸,
“大人有何发现?”
“这里。”赵胤指着书上一副配图。
时雍有点没脸看。
一个人看邪书和两个人一起看,观感完全不同。
她心脏跳得很快,总觉得今日的大人特别不正经。
“可有发现?”赵胤侧过头,发现她脸颊通红,眼神游离,皱起眉头:“阿拾?”
时雍:“啊?”
脑子清明过来,她敛住心神,再顺着赵胤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好半晌,摇了摇头。
“这有何异常?”
赵胤指着画上的环境。
“再看。”
时雍看书的细节好像和赵胤截然不同,她只看图中的男女主,没有注意到环境,更没有注意到这一幅画。在赵胤的引导下,时雍这才发现这副配图的位置,与发现“邪君”的那个山洞极为相似。
画中几个女子神色怪异,癫狂而淫丨靡,而男子衣袍不整,右手边的角落里有一个屏风,正是他们那日躲藏的位置。只是整幅画太抽象,不容易分辨清楚。
“是那个山洞!”
时雍真心佩服赵胤了。
怪不得先前可以一眼看出符二郎,这人的脑细胞和旁人长得不同吧?
“大人观察仔细,心思缜密,我当真没有看出来。”
赵胤睨她一眼,“你看什么去了?”
时雍:……
不敢接这句敏感的话,时雍把问题抛回给他。
“既是他们画来自娱的邪丨淫之物,为何画中男子多是锦衣卫?又为何给书命名为《锦衣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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