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箫记》?”
“《玉宫屠龙》?”
“《真身御女决》?”
“《花事品鉴》?”
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半晌,白执低眉。
“你们说,爷会不会是……”
朱九哼声接过:“色令智昏?”
白执点头:“动了情。”
许煜翻着书,“我看情况不对。”
魏州道:“阿拾这女子,当真不简单。”
然后众人看着闷不作声谢放,“你成日跟着爷,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谢放蹙眉道:“爷既有交代,定有用意。你我只需仔细参详便是,不可胡乱猜忌。”
“玩笑罢了!”
朱九懒洋洋将书塞到怀里,打趣道:“兄弟们,这差事不好办呐。比杀人放火可难得太多了,我怕哥子们还没有参详出爷的用意,就把自己给参虚了,走不动路。”
白执一听便笑了,“你当我们是你?”
朱九瘪嘴:“我又不是没见识的人,比这更好的画册我都见过。京师览书阁的画本子,就比这个精致太多,就这?拙劣之作罢了……”
谢放抬眼,“当真?”
一看他就没有看过这种画册的样子,朱九得意起来,“那可不是真的么?就这画册的水平,哄哄你们这种初出茅庐的臭小子还成,像我这种览尽春色的壮汉,毫无观感……”
壮汉?
白执给了他一拳。
谢放低头认真翻阅,“如此说来,这书就不是书局采用刊印,而是邪君找人画写出来的……”
朱九看他严肃的样子,又左右看了看。
……当真只有谢放一个人在研究。
“放哥,你别钻研,一钻研,你今晚就别睡了,惹火。”
许煜将画册卷起:“确实没看头。”
朱九点点头,突生奇想,“你们说,会不会是爷怕我们几个寂寞,发来解闷的?”
谢放道:“爷没那么闲。”
朱九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
他肘了肘白执,挤眼睛,“放哥这么严肃,一个人恐怕参详不出来。晚上你可以去放哥那里,你二人单独参详秘决心法。”
谢放闷声装死。
白执握紧拳头就去揍他。
许煜在旁边叹气。
魏州抱臂摇头,“没见识的小屁孩子。”
许煜侧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还是魏哥见多识广,那京师的花街柳巷就没有魏哥不了解的吧?等回了京,有空带兄弟们去长长见识?”
魏州嗤笑,“谁耍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