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阿伯里冷声。
“怕不等赵胤换人,你就被人杀死了。”
时雍眨下眼,表示听懂了。
兀良汗和大晏是政敌,而在兀良汗内部,乌日苏和来桑两个皇子各有支持者,这位阿伯里太师,想来就是乌日苏的支持者了。
阿伯里希望能用她换回乌日苏,可是来桑的人,想必不会愿意乌日苏活着回来。
“太师好算计。我可以要杯水吗?”
时雍前后两句话,完全没有必然联系,阿伯里愣了愣,看她如此从容淡定,拿了个水囊递给她。
时雍吃力地拨开塞子喝了一口。
噗一声,喷了。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马奶酒。
时雍呛咳了几声,绝望地揪着眉看他,叹口气。
“太师凭什么认为,我和乌日苏皇子有同等价值?赵胤一定会换?”
阿伯里冷笑几声,上下打量她。
“你是赵胤心坎上的人吧?”
心坎上的?时雍咳得更厉害了。
“我大概不是他心坎上的人,而是他想砍的人。你赌得有点大!”
阿伯里道:“无本赌博,输赢无畏。”
时雍道:“不能这么讲。你这本下得可大了。我生我死虽是我的命,可你偷偷这么干,巴图要是晓得了,依他多疑的性格,太师必将失信于他,不划算。”
阿伯里听她这么说,心里短暂的划过一抹思考,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孤注一掷也罢。”
时雍摆摆手,坐起来,一本正经看他,
“太师此言差矣。凡事当思虑周全,三思而后行,岂能轻易孤注一掷?”
见他疑惑地看过来,时雍又道:“不瞒太师,我在晏军营地曾与乌日苏皇子有个几次照面,大皇子敦厚温和,待人诚信,有足够的度量。比之来桑,乌日苏分明更有可为。太师押的筹码是对的。”
阿伯里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