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啦!
宋老太明显对她家造新屋不满。
恰好,时雍就喜欢看人酸。
她假做听不懂,“要造屋自然要造个好的神台。祖母急什么,往后你也能享着香火。”
“野蹄子,你是在咒我死吗?信不信撕了你的臭嘴?”
宋老太吼叫的声音太大,把王氏给引了出来,看到她和阿拾在门口,嘴里骂得很是难点,王氏跺脚,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紧出来推阿拾。
“不是要去给大都督办差吗?还不快走?要是耽误了,你有几颗脑袋担得起?”
这一语双关,甚妙。
宋老太再不敢和时雍歪缠。
时雍也得懒得理她,走远了,还听到宋老太在背后不依不饶地闹王氏。
“长贵媳妇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不是说欠了大人一千两银子外债吗?这怎地又有钱修房造屋了?你大伯找你借点银子给二哥儿做束脩你道没有,这修房子、买丫头,你倒有的是银子?你们一家子骗得老娘好苦!”
“娘,你消消火。媳妇儿哪敢骗您啦?这修房的钱,得亏了大都督。不急着追债,还极是厚爱我们家阿拾,给了些赏钱……”
时雍远远听着王氏的辩解,唇角微微上扬。
出了胡同口,她赶了驴车去无乩馆,还在门口就看到了赵云圳。
小太子盼她许久,听说她要来,早早在这里等待,看到时雍就扑上来,兴奋地问长问短。
时雍看他小脸通红,上手摸了一把,“为何不在屋里等,跑门口来做甚?”
赵云圳别扭地红了小脸,将手负在身后,样子很是威风和气派。
“死女人,没规矩!谁准你对本宫动手动脚的?”
看她小孩子作大人模样,时雍好气又好笑,双手又捏了捏他的脸,再拉住他的手,发现小手也是冷得像秤砣似的,便怪嗔道:
“太子殿下这么威风,怎会把自己冻成冰棍了?”
“谁是冰棍?”赵云圳老气横秋惯了,可是,唯独在两个人面前绷不了多久,就要暴露孩子心性。
一个是赵胤,一个就是时雍。
他拉着脸训完,看时雍不说话,小眉头蹙起来,慢吞吞将刚收回来的手朝时雍递过去,还不情不愿地侧过小脸,向着她。
“想摸就摸吧?本宫赏你摸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