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失去了雍儿。
雍人园出事前一夜,时雍那张含笑的面孔就像浮光掠影一般重重叠叠地出现在赵焕眼前,他呼吸气紧,脸色煞白,手微微发抖……
“殿下?”赵胤安静地看他半晌,语气冷淡地道:“殿下脸色不好,不如早些回去歇了吧?”
赵焕回神,惊觉脊背汗湿,而他的失态居然是在赵胤面前,为了一个容貌远不及阮娇娇的奴婢。
“抱歉。”
赵焕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瞄了阮娇娇一眼,轻和的道:“昨夜娇娇病着,我心疼得一夜不能成眠,恐是虚火过旺,突然糊涂了。”
赵胤平静地看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十分端正。
“那便不下了吧。殿下早些回去,睡一觉,明日入宫看看陛下。”
赵焕轻笑,“棋还是要下的,今夜我还要在无乩馆蹭吃一餐呢。至于明日嘛,还是不必了,皇兄看到我,说不得就脾胃不和,疾症又复发了。”
赵胤皱眉,没有再多说,极有风度地指了指棋枰。
“该殿下了。”
……
赵焕和赵胤对弈一会,婧衣就来通知用膳,来桑来无乩馆,确实是没有什么正事,他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原是以为可以和阿拾一起吃饭的。
然而,无乩馆待客分桌,一人一个小几,主在主位,客在客位,每个人面前的几上都有自己的饭菜,极是有规矩。
而阿拾……
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膳堂。
娴衣单独为她备了伙食,端到赵胤的屋子里,说这些是大都督吩咐灶上特地为她做的。
时雍大为震惊。
不是因为赵胤的贴心,而是因为……这些菜看着就很补人,看着就头痛。
难不成赵大驴是嫌她太瘦,身上没有几两肉,摸起来手感不行?
时雍胡思乱想,还是勉强吃了些。娴衣看她皱着眉头,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想笑,又生生憋住。
“好吃吗?”
时雍给娴衣面子,点头。
娴衣道:“姑娘还喜欢吃什么,就吩咐。”
时雍再点头,“够了够了。”
娴衣道“爷说,等姑娘用完餐,就去院里走走,然后回房沐浴,早些就寢。”
时雍又点了点头,
突然顿住,猛地抬起看娴衣。
“在这里走走,沐浴,就寢?”
娴衣抿嘴:“爷是这么吩咐的。”
时雍:“那怎么可以?我还得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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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会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