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喜欢刘二郎那小白脸吧?”王氏噼里啪啦一顿数落,宋香闷声不言,等王氏的嘴巴好不容易停下,她才瘪了瘪嘴。
“刘家老爷去了,夫人不管事,二郎学问好,我过去就是做少奶奶享清福的。刘家再不济,总比给人家做妾要强吧。哼!”
说着她放下筷子,扭身子出门了。
王氏愣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话里有话,是在损阿拾呢。
“这死丫头,皮子又造痒了。说的是什么话?你给老娘回来!”
宋香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不出来,也不出声。王氏弱弱地瞄时雍,心思转得快,怕得罪她,时雍倒好,毫无反应地吃着早饭,就像没有听见。
王氏问:“你……就没什么说的?”
时雍脑子里全是案子,她的格局和宋香这种小女儿家本就不同,根本就不爱计较这种宅门小事,闻言抬了抬眼皮,想半晌,她皱眉用筷子敲敲咸菜碟子。
“腌菜缸子得加盐了。有点淡。”
王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等饭桌上人都走光了,王氏揪住要回房的宋长贵,突然抹了眼睛,“宋老三,自打嫁给你,老娘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天老爷,我怎地如此命苦……”
一听她要发作,宋长贵赶紧抽回袖子。
“你先说服你闺女,她若同意退婚,我想办法。”
“我闺女,不是你闺女!宋长贵,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整整半日,王氏都不肯消停,时雍回房补了个,离开家的时候,还能听到王氏逮住宋香在破口大骂。
她失笑摇头,招呼大黑上了马车。
予安看她心情不错,笑吟吟道:“姑娘,我们去无乩馆,还是锦衣卫?”
时雍抬了抬眼皮,“顺天府衙门。”
予安意外,但没有多话,“哦。驾——”
宋长贵怕王氏唠叨,吃过早饭就过衙门来了,他亲自同宋辞一道去验了刘荣发的尸身,可是得出的结论与那日相同,窒息死亡。
时雍完全相信宋长贵这个老仵作的判断,她若不是太困,原是要同宋长贵一起来尸检的,可如今他们已然二次复验,她若再执意尸检,就显得不尊重甚至是瞧不起宋长贵和宋辞的本事了。
沈灏和周明生几个捕快都在胥吏房。
大家讨论案件,神色都有疑惑。
“难不成刘荣发掉入粮仓前,就已窒息死亡了?不对。若是如此,他嘴里和鼻孔的异物又如何而来?”
时雍笑了一下,侧头叫予安。
“我做了个有趣的测试,给大家演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