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不曾拥有过的记忆,或许也是只用一个回头就能密密的割裂回忆感受疼痛吧?
这里并不如史前某些关于雪原的影片中描述的那样一片洁白,冰层上依旧有大片的蓝绿色氰氯等化合物凝结成的色斑沉积,就连纯水凝结的冰面也并没有任何有关晶莹或透明的感觉,因为内里冻结的废弃物残块,因为冲刷废弃物带出的悬浮颗粒,依旧如腐海常规所见的肮脏。
“响虎,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碳基人类生存?”彻底无垠平坦的荒芜总让人心生惶恐与敬畏,或许是为了纾解心中的不安,雅可可问响虎道。连声音似乎都被冻结了,冰冰冷冷的回荡在耳侧,不带丝毫的温度。
环境指数的探测在他们眼前的显示屏上显示,随着对冻土的深入,对碳基生物有害有毒的气体含量以及空气中的腐蚀指数在直线降低,如果温度能再低一些,倒的确有可能有能抵御严寒的碳基生物生存的可能,但响虎也知道这是妄想,低温会让细胞内的水分晶化膨胀而破坏细胞壁,这种程度的低温下不可能有生物还能维持生存。
当末日来临时,并不是所有滞留在地球上的碳基人类都进入了果核的,然而没有人会认为除果核外地球上还能残留其他任何人类的踪迹。
最终噩梦撞击地球时,所有人都在梦境系统里用虚拟投影的姿态围观了那最终的末日景象:地壳剧烈的变化,铺天盖地淹没全球的海浪,以及并不相信地球联合政府的决策藏身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洞或其他精心布置的避难设施内的人们从藏身处逃出被海浪卷走或者是爬上某座高楼拼命的张着嘴却无法吸入干净无毒的空气最后扼住自己咽喉死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