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的那个角落的那张桌子旁,已经坐下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人。
兰吉斯却不以为意,有些费力的从那个人的身旁挤了过去,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放下了那杯对他来说视若珍宝却明显有点过于沉重的朗格姆日。
因为近期大量的感受酒精类刺激,他的双手有点颤抖,他并不在意,因为清楚自己的碳基身体毫无健康问题。
这只不过是因为仿真的梦境系统在虚拟投影进行了大量并不健康的活动之后忠实的给出这类刺激带来的负面反应罢了,这类损害记载在他的梦境系统数据资料中,却并未如实反馈给他的碳基身体。
顾不得放松一下有些酸的双臂,他迫不及待的扶着杯子将之倾倒,喝下一大口,犹如腐烂泥浆的口感如期而至,但他并不皱眉,因为另一种如期而至的微微的眩晕感让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并不喜欢朗格姆日的口感,他甚至琢磨过是不是换一种酒。
但他不敢换,因为跟他坐同一张桌子的人正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呀,你真的喝下去了呢。”
这种夸张的惊叹他每天都说,也是通过他兰吉斯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在种子酒馆小有名气了,他是第一个替兰吉斯支付过酒资的人。
发现持续喝朗格姆日居然会有人替自己支付酒资的好事之后,不管有多难喝,兰吉斯都不可能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