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庆之是从梦里醒来的,说是梦,却不过也是一片昏暗,只是在黑沉中不断有斑斓闪现,如同蛇的鳞片一样反射着恶意而诱惑的光,让他感到一股诡异的燥意。
然后一股柔韧的湿热从身体内部传了出来,像火一样烧着他,明明是疼的,可又十分痛快,火舌舔舐着他的皮肤,每过一寸便会蔓延开狰狞的伤疤,很快便像花纹一样布满他全身。
但江庆之没有阻止,他就这么让火灼烧着自己,直到在黑暗中张开了眼。
他看见自己的阳具,炙热地搏动着,青筋仿佛要凸出啦,变得濡热湿润,还冒着一点白。而阳具旁边,是荏南躺在那里,脸上是纯洁和欲望混含的恍惚。
他又做这样的梦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近来更加频繁,白日里与她越是冷淡,夜晚便越是会梦到这样的亲密交缠。
他大概是无可救药了吧,江庆之想。
可也只有在这样的梦里,他才能这样放肆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听从心底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所以他不想好,不想救,只想继续这样下去。
荏南望着他,心中不是不忐忑的,可她仍然静静等待着大哥的反应。突然,一只手扣住自己,将她拖了上来抱进怀里,他抱得极紧,几乎让荏南不能喘息,剧烈的心跳声从另一个胸膛传了过来,打在她的心上,让她也不由自主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