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正叹道:“如果是太一门的执事,爸恐怕不能杀他泄愤了,但他怎么伤你的,我就怎么对他。”
赵飞尘不悦道:“这有何意义!”
沉默一下,忽然眼睛微亮,道:“爸,我有个主意!”
赵鸿正俯身道:“你说。”
“那小子在用姑姑的百炼熔炉锻造一件圣者境的极品道具,我怀疑可能是规则类道具也说不定,你让人包围万宝屋,不要给他向太一门求援的机会,以他蓄意重伤我为由,索要赔偿,先把那件道具弄到手。之后,就算太一门索要,我们也有扯皮的理儿,太一门不会为了门内执事的一件道具,跟我们赵家大动干戈。”
他还是对炉子里的道具念念不忘。
圣者境的极品道具,规则类?赵鸿正细细思索几秒,眼睛亮了,笑道:
“好主意!”
当即让下属们围住万宝屋,清空整条巷子的普通人,并布下针对夜游和星遁术的道具.等布置好一切,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道:
“飞尘的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你把人放出来吧,我知道规矩,不会在你的店里动手。”
连三月至始至终都在看戏,笑吟吟道:
“他已经出来了。”
抬手轻轻一挥,店内空间泛起褶皱,两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万宝屋里。
一个容貌普通的年轻人,一个穿着松垮黑衣黑裤,赤着脚的美貌女子。
赫然是张元清和血蔷薇。
“爸,就是他!”
赵飞尘目光陡然怨毒,嘴角却夹杂着冷笑。
赵鸿正目光冷冷的盯着张元清,道:
“我不管你是太一门的人,还是散修,你断我儿双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张元清看一眼赵鸿正,又看一眼门外的保镖们,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头发花白的中老年人,道:
“你就是赵鸿正,赵飞尘的父亲?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不知道事情原委,我跟你儿子是签过契约.”
话没说完,便被赵鸿正摆手打断:
“我只知道,你们的打赌仅限于火石,是你心有不忿,强行断我儿双腿,这件事必须要给我赵家一个交代。”
张元清当即放弃说理的打算,问道:
“那么,赵家想要什么交代?”
赵飞尘立刻说:
“把你炉子里炼出来的那件道具赔给我。”
赵鸿正微微颔首,负手而立,道:
“这是我们的开的条件,如果同意和解,就把道具赔给飞尘。
“你仗势欺人,斩断我儿的双腿,害他险些丧命,要你一件道具不过分。自己拿出来吧,别逼我动粗。”
张元清算是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这对父子还是盯上他道具了,吃定他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以赔偿的方式交出道具,真让他们得手,便是官方出面也拿不回来。
私底下和解,本来就是“愿打愿挨”,这是符合规则的强取豪夺。
“我若不答应呢!”张元清神色转冷。
“你说呢?”
赵鸿正抬了抬手,门外的黑衣人纷纷涌入店内,冷冷的盯来。
张元清不由想起读书那会儿,有个高年级的同学抢他零花钱,他哭着找兵哥,兵哥大怒,出手把那家伙揍了一顿。
事后,那同学的家长来学校闹事,绝口不提儿子抢钱的行为,要求学校开除兵哥和他,并赔礼道歉。
张元清没辙儿,又不敢告诉外公外婆,就去找不靠谱的舅舅。
舅舅一听,扭头就把舅妈的银行卡偷出来,去银行换了一大袋的硬币。
然后带着外甥去学校,见了闹事的家长,他先让外甥赔礼道歉,然后抓出硬币,一把又一把的往那对父子身上砸,狠狠的砸。
砸的他们抱头鼠窜。
最后还是老师们出手阻止了舅舅的暴行。
舅舅倨傲的说,我的衣钵传人打人,是他不对,但你这对抢劫犯父子也别装白莲花。钱我家有的是,这些是赏你们的。
说罢,就带着衣钵传人离开,并告诉老师,这件事他会举报给教育局。
回家的路上,舅舅拍着衣钵传人的肩膀说:干得不错,对付熊孩子就是要以暴制暴,对付熊家长,更要以暴制暴。
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舅舅了,舅舅也干预不了这么高端的争斗了。
但是舅舅,我已经长大了.张元清缓缓摘下易容戒指,露出真容,大声喝道:
“赵鸿正,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要对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