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狗长老对我格外温和,很好说话,是因为本天尊一枝独秀,就像读书时老师呵护尖子生一样。
如今看来,背后还有这层原因,他跟我爸到底什么关系?
能让我爸告诉他真实身份,这份关系绝对不简单。
张元清差点没忍住打电话询问狗长老的冲动,但又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测,没有证据支撑,贸然提及张子真,不智之举。
正说着,防盗门传来键入密码的“滴滴”声,小姨拎着一只精美的小箱子,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嗨,狗子!”小姨从外甥身边蹦跳过去,心情不错的摸了摸外甥狗头。
“这还有一个呢,你也上去来一句。”张元清指着外婆,示意江玉饵雨露均沾。
江玉饵识破外甥拙劣的奸计,不上当,蹦蹦跳跳进屋了。
“下午是不是要去逛街啊。”张元清说。
江玉饵吃惊的探出脑袋,“你怎么知道我要逛街?”
“刚拿到一套新的化妆品,就你那臭美的性格,肯定要化妆出去炫耀啊。”张元清嗤之以鼻。
江玉饵冲他皱了皱鼻子,缩回脑袋,砰的关上门。
张元清进入洗手间,洗了把脸,顺便睁开星眸看了眼面相。
“咦,我的缘宫明亮闪烁,近期会有不错的社会机遇,看来今天适合出门啊。”
张元清有些意外。
同时又有些可惜,因为缘宫明亮澄澈,预示着会有一段不错的社交机遇,但不是绵密暧昧的柔光,所以,大概率和男女情爱无关。
若是后者,张元清二话不说,直奔酒店找关雅。
玖光商场。
服装店,衣衫褴褛的恐惧天王捂着嘴,剧烈咳嗽。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打扮精致得体的导购员,关切的上前询问。
说实话,这种衣衫褴褛的人,实在不适合走进这类高档奢侈品店。
这里的衣服,最便宜的一件,就需要那些小资花一个月的薪水来购买。
恐惧天王自顾自的咳嗽,他英俊的脸庞欠缺血色,嘴唇干裂,瞳孔浑浊晦暗,每一声咳嗽都带着巨大的颤音,仿佛随时都会把肺咳出来。
“您,您稍等,我给您倒杯水.”
见“客人”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导购员慌忙跑到收银台,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返回。
一边递上温水,一边问道:
“先生,您怎么样?您可能需要去一趟医院。”
作为世界顶级奢侈品店的导购员,她受过专业的训练,拥有不错的素养,不会因为进店的客人消费不起这里的商品,就表现出嫌弃态度。
哪怕面对一位乞丐,也要保持优雅的微笑和礼貌,这是店长的教导。
恐惧天王接过纸杯,一饮而尽,颤巍巍的走到供客人休息的软沙边坐下,嗓音嘶哑道:
“再给我来一杯。”
动物园。
整个松海,动物园大概有三个,远在郊区的这座动物园,是全网口碑最好的。
网友们都说松海动物园的动物特别有灵性,朝客人吐口水的羊驼;拿大便丢游客的猩猩;见就骂“煞笔”、“孙贼”的非洲灰鹦鹉;喜欢露生殖器引诱女游客的猴子;喜欢和游客尬舞的浣熊等等。
而且,动物品种特别多,特别齐全。
另外,这个动物园的名字非常有个性,它的名字就叫做“动物园”,没有任何前缀。
因此每到周末,动物园游客就特别多,节假日时,更是人满为患。
狮子园,囚禁着魔眼天王的密室里,狗长老站在栅栏边,静静的凝视着园外,观赏狮群的游客。
身后的樟树内,传来魔眼天王的感慨:
“生意真好啊,每个月能赚不少钱吧。”
狗长老收回目光,乌溜溜的黑纽扣回望,“堂堂魔眼天王,也会在乎钱吗。”
“当然在乎,钱是好东西啊。”魔眼天王的笑声穿透帘子般的藤蔓,“但钱也是最脏的东西,人性有多脏,钱就有多脏,我此生的不幸,皆拜它所赐。”
“我还以为你会说,权力才是世上最肮脏的,毕竟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而你恰好最讨厌滥用权力的人。”狗长老蹲坐在地上,用后肢挠了挠头。
魔眼哈哈大笑:“在我眼里,钱和权是一样的东西,钱能撬动权,权能汇聚钱,没差。”
“要开始讲你的人生惨剧了么,我很期待。”狗长老面向樟树蹲坐。
“我的故事,你没有资格知道。”魔眼淡淡道:“哪天我要死了,我会说的,但只会告诉元始天尊。他会接过我的意志,继续清洗世界。”
说完,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