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含糊道:“你等着,明天我就去找唐不器要人。”
思思:“……”
过不多时,赵长河鼾声已起。
思思咬着下唇看了半晌,似在分析他这到底真睡假睡,真醉假醉?
不好分析,这厮的演技其实也不错的,上次装成急色样子去啃岳红翎,不是挺像那么回事嘛!还好那是真岳红翎担了过去,如果岳红翎没来,被啃的不就是自己?
还不止,他从胡人莫名闹事起就开始怀疑万东流,却一直没半点表示,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才揭底,真以为这是个刀疤莽汉,非被他玩死不可。
思思犹豫了好久,探了探手似乎想摸他怀里的东西,却终究又不太敢,只得收了回来,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坐到了一边。
可怜扮个丫鬟,不仅得冒着被人强迫陪睡觉的风险,就算他啥都不干,自己也得在旁边陪侍,随时准备伺候呕吐洗漱之类的……
太惨了。
其实在赵长河自己的角度上,今天的演技很一般,主要是没太多心情。
唐不器的表现让赵长河有些叹惋,闷闷提不起什么兴致,也就意思意思。
如果她是那位假天女,她装天女的时候就应该被调戏才对,结果那时候被真岳红翎消受了。这回好死不死又变成个伺候客人的客院丫鬟,天道好轮回,好像命中注定要挨一回调戏似的,谁叫她爱扮成别人,不就只能有苦说不出么……
不过赵长河此刻比思思还困惑,因为他现在有点糊涂,这货扮起丫鬟来反而重视起清白来了,实在没法确定这位是不是那位假天女,如果不是那也不合乱调戏,差不多得了,含混装睡看看她还有什么操作。
反正眼睛闭上了,身后眼不会闭,稍微转转脑袋就可以把她的举措尽收眼底。
她确实手动了一下,似乎想来摸什么,可又犹豫收了回去。
然后可怜巴巴地抱膝坐在一边,靠墙休息,靠着靠着,脑袋掉啊掉,还真睡着了。
赵长河:“……”
现在可怜的成了赵长河,不管思思这是真睡假睡,他都不敢睡。
万一睡着了被人摸了东西或者捅一刀子,那才叫冤枉。
于是一个本该可怜巴巴的小丫鬟睡得正香,一个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男人反倒一夜无眠。
互相伤害。
…………
次日天蒙蒙亮,思思的脑袋还在那里一顿一顿的睡觉,赵长河先熬不住了,做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伸着懒腰起床。
思思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