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嗯?”
“咱们现在是去哪?老爷累了吗,要不要思思给您捏捏肩,思思捏肩可舒服了……”
“嗯,捏肩暂时不要了。”赵长河悠悠道:“刚挖了坟不嫌晦气嘛?我得回去洗澡去,你要不要伺候?”
思思傻在那里。
继而似乎想起什么,偷偷瞥了眼赵长河背上的龙雀,含羞垂首:“那是思思该做的。”
赵长河差点没笑出声,憋着一脸古怪的笑容加快了脚步。
“老爷等等我!”思思屁颠颠追了上去,演得越发入戏。
赵长河忽地停下了脚步,思思反倒直接从他身边擦过去了,纳闷地紧急刹住转头看了一眼,却见赵长河龙雀出鞘,劈头盖脑地朝她身后砍了过去。
一道黑影绕了个极潇洒的弧线,避开这一刀,落在侧方屋檐上,惊魂未定地道:“赵兄,我可没恶意,而且都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这警惕性也未免……太重了些。”
却是季成空。
赵长河收刀归鞘,淡淡道:“在江湖上行走,没点警惕心,坟草都三尺高了……季兄忽然接近我的侍女,意欲何为?”
季成空上下打量了思思一眼,若有所思:“背影看着像个熟人,过来看个仔细……既是赵兄的侍女,那可能认错了,不好意思。”
思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赵长河似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是个误会那就算了,季兄怎么也来了姑苏?”
季成空没好气道:“我去扬州和来姑苏,原本都是为了找人的,只是手痒爱偷东西,才栽在你和万东流手里罢了。”
赵长河道:“不知贵门有什么规矩?偷东西是全凭喜好呢,还是也会接接任务之类,比如我雇你去偷某样东西?”
季成空哈哈一笑:“首先要看雇主顺不顺眼,其次要看偷的东西有没有意思。如果随便一个路人甲叫我去偷无聊的钱,那我只好先偷了他的钱,倒算个乐子。”
赵长河觉得挺有趣的:“那我呢?”
“你……”季成空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就凭前日路上那几句话,你可以,就看偷的是什么了。”
赵长河左右看看,附耳低言:“偷陆家的信息,比如有无戒备森严的禁地,如果有,进入禁地是需要令牌还是口令,还是只能靠脸……这一应信息,季兄感兴趣不?”
思思支着耳朵在那听,赵长河顺手往身后一按,把她摁到了一边。
思思:“……”
季成空想了想:“打探秘密的事我是有兴趣的,但陆家有些没意思……一个连在地方都算不上顶尖的家族能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呃,如果我说陆家可能有少爷在里面偷后妈呢?”
季成空用力一拍手:“我干了!”
赵长河笑眯眯地塞过一张银票:“这是订金,无论能不能探到消息,这都是季兄的。如果真探到了什么,到时候来唐家找我,还有更多谢礼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