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下巴抵在膝盖上,嘀咕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对于小姐来说,这算不算公干。居然不带抱琴,是不是以后都不需要抱琴了……”
武维扬:“”
唐晚妆就在这时踏入了院门:“维扬为何在此?发生什么事了?”
“首座!”武维扬迎上前,压低了声音:“边塞急报,北胡陈兵雁门,京畿震动。”
抱琴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唐晚妆安静地站在那里,半晌不言。
武维扬也小心地抬头看了看她的神情,却发现很平静。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者焦虑,反倒有点……遗憾?
过了好一阵子,唐晚妆才低叹一口气:“赤离当初来江南,当是为了与弥勒沟通传讯的……胡人既动,弥勒呼应也当就在此时。”
“对,属下找首座就是为了此事,弥勒这几天大有可能兴兵呼应,我们身在江南,该做什么?”
唐晚妆微微摇头:“这些天来,我们已经让弥勒势力内的镇魔司兄弟转暗行事,将来自有配合,至于别的,我们职责所限,已经做不了什么……”
顿了顿,又道:“我将即刻赴金陵主持局面,只要金陵尚在,与姑苏互相呼应,江北又有扬州支撑,形势不算太坏。其实弥勒此时兴兵的话,火候真不到,必不能成事。”
武维扬颔首道:“是,好在苏扬二州之事……那位做得漂亮。”
说着压低声音:“别说我们预先想不到,他自己怕也没想到随手历练破两个案子的作用这么重要,真天命也。”
唐晚妆淡淡道:“慎言。”
武维扬抿了抿嘴,低声道:“弥勒此举,火候不足,或许尚可应对……然而这头一开,盗贼蜂起,世家盘踞,宗门自守,天下乱矣。”
话里话外不知道是纯属忧虑呢,还是有点怂恿唐家割据江东的意思,唐晚妆想起昨天赵长河的言语,微微叹了口气,没回这话,只是道:“去金陵之前,我还是得去找一趟赵长河,有些事没能做完,必须了结。伱去找我兄长……不,你找正在闭关的不器,让他出关,协助他管好姑苏。”
武维扬行礼领命:“是。”
唐晚妆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已经去了客院。
…………
此时的赵长河依然躺在床上看天书。
这次身处其中,面对的终于不再是剑皇那个老头了,而是早上帮他修改绝技之时对练喂招的唐晚妆。
明知道只是虚影幻象,可实在过于真实,连在喂招之时自己犯了错,那眼里的嗔意都全盘重现。身上的清香熟悉得就仿佛真是她在身边,放慢了的动作让你细看,甚至都能看见手上细微的汗毛。
赵长河总觉得以她这种慢动作,自己好像可以随便抱上去亲一口似的。
可这特么是虚影,碰都碰不到的,还能兴起这种念头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很悲剧的,明明是打算从天书里温习绝技的,结果一招都没练,净在YY了。
属实是憋久了点……赵长河脑子里甚至闪过念头,是不是可以自己解决一下?总不能一直等迟迟吧,迟迟也是觉得他不该憋着,鼓励他找的……咱没找,自己导一下不犯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