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念头,酒肆之中翘着小脚丫坐在柜台上看账本的三娘映入眼帘。
除她之外,酒肆里空无一人。
别说酒肆了,就连市集外面如同码头港口般热火朝天的装卸货,如今也已经看不见,一片冷清。
战狮部族交战,雁门攻关愈急,神殿人手出没,湖中划为禁区,局势一看就是山雨欲来,稍微有点敏感性的商人都无心驻留,早就匆匆离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酒客继续在此喧闹,色眯眯地觊觎三娘的妖娆。
三娘知道有人进门,却头都没抬,看着账本叹气:“打仗打仗,打什么鬼仗,打得老娘眼泪都亏出来了……”
说着还真抽了抽鼻子,小脚生气般的乱踢:“一群白痴!”
赵长河面无表情:“老妪何惺惺做少女态?”
三娘:“?”
赵长河很是随意地同样坐上柜台,和她并肩坐着,懒懒道:“我这有笔大生意,你做不做?”
三娘斜睨着上下看了他一阵,嗤笑道:“该不会说买我?”
“我已经说伱老妪了,你就不能有点数?”
三娘磨牙切齿:“你的生意我知道,那是要我掏钱的,不是给我送钱的!说吧,秘藏入口的秘密,多少钱肯卖?”
随着话音,门窗无风自动,紧紧闭合,连个苍蝇都进不来了。
赵长河看出了三娘惯常面具之下的不怀好意。
因为她可以不要掏钱,直接捉住他拷问。
说真的三娘甚至没想过赵长河居然还敢单身来到酒肆,真是以为三娘只会卖酒和卖骚?
迎着三娘不怀好意的目光,赵长河仿佛没看见似的,自顾自从柜台后面摸出一瓶酒,开瓶灌了一大口:“还是江南桂花酒好喝。”
三娘妩媚地笑:“想喝多少都可以的,喝一辈子。”
“捉我拷问没有意义,你就算有了答案,也绕不开乌拔鲁和赤离行事,到时候平白给胡人做嫁衣。你能做的只有汇报给五爷,让五爷亲临。可一旦五爷来了,你个人的诉求却又没了……你最好是和我合作。”
三娘眼里闪过惊异之色,口中笑道:“我个人能有什么追求,不就爱点钱嘛……”
“是么?”赵长河不置可否,只是道:“那你先汇报五爷,我给他秘境,他帮我做一件事,此事就成交。既不要你的钱,更不要你的人。”
“方便先告诉我要五爷做什么事么?”
“当铁木尔以天榜实力欺负人的时候,五爷能予以牵制就行。我相信五爷不会怕铁木尔。”
“怪不得你说与我个人诉求冲突……他是不会怕铁木尔,可这么一来,草原生意我还做不做了?”三娘媚笑道:“不如……你把秘籍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的哟……”
赵长河横跳三尺,从她身边直接跳到了柜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