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璟没好气地瞪了他半晌,叹气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或许你无心插柳,但你客观上已经赢得了皇甫永先的好感和大夏最精锐军团的认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赵长河第一反应是我想和他女儿贴贴的话好像阻力小了点……
旋即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这身份、这攒势,不管什么狗屁血脉,是真不重要了……但大家都只是按照常规政治去考虑,没有想过夏龙渊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只要夏龙渊一天还在玩神佛游戏,这个天下就一日不宁,人们能做的只有修补。
这就是晚妆的悲剧。
现在似乎轮到了自己,身入局中。
仿佛看懂了他在想什么,崔文璟淡淡道:“这个世上,越有良心的人就活得越累,越只顾自己的人活得越自在。你……有没有一点后悔?”
“伯父呢?”赵长河反问:“清河剑灵气泯灭,弃崔家而去,伯父当时说得平淡,心中又有没有一点后悔?如今元雍兄死守边关,浩气贯于雁门,或许剑灵重归,亦未可知。伯父千里赴援,心中是责怪元雍兄不知进退不顾家族呢,还是隐隐也有那么点欣慰?”
崔文璟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翁婿俩对视半晌,崔文璟忽地微微一笑:“大半年不见,别的没见长进,这口中的土匪味儿倒是快要找不到了,而元雍相反,满嘴含妈。”
说着转身离去:“你有没有发现,龙雀现在越来越乖巧,我看距离认主之日也不远了,我看你可以先琢磨琢磨这个。”
大夏龙雀,帝王战刀。
它如果认主,只会认一种人。
赵长河有些头疼地看着房门,这老崔,他哪里是在说刀,简直想过来披一件黄袍。
怪不得会和王家联姻,天下反贼真多啊……还说是皇党呢。
正头疼间,房门又被敲响,陌生的男声在外笑道:“赵公子伤势如何了?嬴五这里有点好药,与崔家不同……卖给公子,只收一文。”
天榜第八,嬴五……比老崔还高一位。
如果说老崔还在着眼人世山河,而嬴五绝对不是。
赵长河对他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