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连赵长河都有些惊诧,没想到皇甫情会说这么直球的话。
“入宫不过教派职责,对个人情感而言,我喜欢他,为何不能正视,为何不能接近?”皇甫情平静道:“皇甫情出身于将门,就学于魔教,敢爱敢恨,岂为区区身份所缚?不像某些名门闺秀,扭扭捏捏,明明醋意已极,还要借个朝廷正事名义,无聊虚伪。”
唐晚妆又开始有些结巴:“谁、谁说我醋……”
“你若摆明车马要和我争风吃醋,我还敬你是个对手,既然不是……有情男女久别重逢,与首座大人何干?那墙不高,首座哪里来的,请回哪里,慢爬不送!”
说来皇甫情还是会被身份束缚的,比如她绝对不敢把朱雀身份给揭了,说这些话时难免也有那么点小心虚。但整句说完,连自己都骗过去之后,实在是酣畅淋漓,自与唐晚妆水火不容争锋十余载以来,从来没有赢得这么爽过,痛快得如饮醇酿。
唐晚妆这时还真是败得惨淡,其实她倒也不是装模作样扭扭捏捏,之前赵长河的分析是对的,她压根没理清自己的心思,又如何应对这样直球的话语?
正在此时,对面墙头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崔元央旁听很久了……
本来是实在没忍住想要偷偷爬墙来找赵大哥的,结果看见了啥……
贵妃娘娘,您刚才装模作样指点我一堆,还威胁我陛下在关注,敢情是为了抢男人?
岂有此理,欺负我年纪小吗?
见唐晚妆似乎要接不住招了,原先对唐晚妆如临大敌的崔元央此刻反倒松了口气,按这么看唐首座好像和赵大哥没什么诶,之前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倒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贵妃,才是真妖精!
崔元央立刻把唐晚妆当成了好朋友,开口营救:“哟,娘娘,您怎么在这啊……”
皇甫情神色一僵。
这边太爽了,竟忘了留意那边墙头还有人爬呢……
崔元央两只手肘搭在墙头上,托腮:“刚才有人教育我,不能随便往男人身上挂,要为崔家家风考虑……看来皇甫家的家风也不怎样嘛,嫁人了还偷汉。”
皇甫情:“……”
大意了,刚才忽悠人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社死。
“大家的家风都不怎样,我还是比某些人好一点的,至少我不介意赵大哥找几个妾室或者外房的。”崔元央继续托腮:“像某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点都不沾的,一时把人骗走了,也没用啊……”
皇甫情磨牙:“你又有个鬼的媒妁了?”
唐晚妆慢慢开口:“有的,就是本座。”
皇甫情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曹魏的比喻极为不祥。
因为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就遇到了赤壁……你俩还真联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