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来了弘农?
唐晚妆淡淡开口:“其实本座密令武平侯前来,倒不是做押解嫌犯之用的……本是让武平侯埋伏于府门之外,有人事败夺路而逃的时候不至于措手不及。事涉地榜,镇魔司人手不足,要武平侯从京师赶来,着实辛劳……好在没有白来。”
王道中:“……”
当然没有白来,有地榜率众押解,这回就算路上劫囚都难了……除非王道宁亲自出手,可这会儿王道宁都不知道这边事败,等知道了,人都押到京了……
非是被点了哑穴,否则王道中真的想骂脏话。
满脑子都在对付赵长河,却忘了在赵长河崛起之前,整个大夏除了夏龙渊之外最让恶徒与反贼们忌惮的人是谁。
不但及时看破问题,出手阻止蔡问鹊,这是连事败而逃的后路都已经预先堵上了……其实说是堵后路,也可以说是接应,一旦她在里面下风,立时又是一个地榜帮手。
当她脑子不在谈恋爱的时候……可以说这件事自从她开始插手之后,从头到尾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我到底满脑子在想他娘的赵长河干嘛啊……所以说赵长河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吸引老子注意力的吗?
一名老者缓步而入,对唐晚妆与杨敬修分别拱了拱手,又笑吟吟地拎起了王道中:“分海侯好久不见,随老朽走一趟?”
唐晚妆笑道:“此间事了,本座还需南下,脱不得身。镇魔司之事还是拜托秦叔多费心了。”
秦定疆笑道:“好说。诸事纷杂,不宜离京过久,我这便回去了,伱南下小心。”
唐晚妆一礼:“有劳秦叔。”
目送秦定疆拎着王道中离开,杨敬修低声叹息:“全赖首座筹谋,杨某……在此谢过。”
唐晚妆微微一笑:“倒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筹谋,央央帮忙探情报很重要。”
崔元央举手摇啊摇,又跳了一下:“捏泥巴的也是我啊!”
唐晚妆莞尔:“是,央央最厉害了。”
杨敬修摇头失笑。
“另外……”唐晚妆美目转向赵长河,低声道:“王家如果解决了剑灵问题,有可能会是怎么解决的,是长河告诉我的。”
杨敬修道:“愿闻其详。”
“长河说王家被一个叫海族的神秘族群渗透,有可能无声无息能控制人,如果王家能在别人之前解决剑灵问题,说不定与此相关。有这个消息在,我见王道中掏出玄光幽壤的时候,对他们想怎么做就判断个八九分了。”
赵长河冲着杨敬修拱了拱手:“惭愧,前辈莫怪我不说……这事我很早就有猜测,但猜测始终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实据。无凭无据的事情和晚妆说说也就罢了,没法和前辈说,反而显得挑拨离间枉做小人。”
杨敬修摆手:“应该的,赵公子稳重,惭愧的是老夫,小人之心度殿下与首座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