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东流笑道:“我们乘船来的,本就休息够了。”
唐不器犹豫片刻,又问赵长河:“姑姑需要休养多久?”
赵长河笑了起来:“看来晚妆还是挺了解你的……听你这个意思,还真是想立刻出兵?”
“我们刚刚损失惨重,退兵回来,按照常理都不会这么快又反推回去……可实际上我们的兵马构成决定了其实并不影响……”
这种兵马构成,何止是出兵时间并不影响,各自为战都很正常,同样血神教与漕帮初来乍到也根本不需要和别人磨合,打自己的就行。
唐不器道:“弥勒从不是多知兵的人,他以前的战事都是靠麾下大将指挥的,如今名将凋零,他必定料不到我们刚刚撤退突兀又来,绝对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长河对唐不器如今的长进极为不习惯,当着厅中无数人的面,憋着一肚子骚话没说出口,只是认真道:“我比弥勒还不知兵,听你的。”
“那就……”唐不器目光扫过场中众人,一字字道:“诸位,我们主攻,也请诸位不要干看着……青史留名,就在今日!”
三月十八日,庐陵太守朱焕于凌晨刚刚战死会稽城外,唐不器率众接应残兵而归。
城中的弥勒刚刚吁了口气,开启了一个长达三天的闭关治疗。当天傍晚,铺天盖地的大军再至会稽。
虽然主战力其实不多,唐家的姑苏人马也就万余、血神教和漕帮的人手甚至都不满万。
但外人不知道。
如果算起所有士族联军,那便有了十数万,脸皮厚些已经可以号称“八十万大军”了,放眼望去蔽日遮天,黑云压城,把会稽围得水泄不通。
临时主持防务的佛陀法真目瞪口呆,手里的令牌都掉了。
上佛以为刚打赢了一场没这么快又来,安下心去闭关才开始一个时辰呢……
仗还能这么打的?难道凌晨死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你们在演的苦肉计吗?
法真飞速安排城防,并派人通传秘境中的弥勒,命令刚刚发布出去,上方剑光如水,盖过了斜阳。
唐晚妆。
会稽本是吴地,唐晚妆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才盘踞了一年的弥勒教。早在大军未至之前,她们就已经悄悄入城。
弥勒在这种时候致命误判跑去闭关,那是连秘境中的神佛意志都没再关注城中,直接导致这伙人悄悄潜入城中无声无息,根本无人警觉。而守城的僧兵这会儿更是完全没有加持,此刻的会稽,如同不设防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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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好像成姬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