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想了想,把药一饮而尽,推门而出,打算去找唐晚妆谈谈。
是谈后续想法呢,还是谈情,这会儿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他脑补得可以更深一点的。
唐晚妆不仅是亲手熬药端过来,站在屋中月色之下静静地看着他的睡态,足足看了有小半时辰。
离开之前还摸了他的脸……继而触电般收手,飞快地穿窗离去。
如果让赵长河知道这么一幕,估计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结果走了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压根不知道唐晚妆住在哪边院落。
这里是原会稽太守府、后来的弥勒教主府,唐不器入驻之后显然是经过了大清洗,如今府中根本没有仆从,嬴五崔杨等人都是自己住自己的,也不需要仆从和守卫,导致想找个人来问话都一时半会找不到。
放开五感细听,城中还有嘈杂声,唐不器指挥收尾工作、清扫城中弥勒余党,折腾到深夜都没完……
真是不容易啊这哥们……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休息没有。
赵长河感叹着,身形一闪,直奔主院。
就唐不器那姑宝,肯定是安排姑姑住主屋的嘛,根本不需要问。
赵长河轻手轻脚到了后宅主院,依然没有仆从。月华如水洒在院中,一方石桌泛着清幽的光,上面还有残茶未曾清理。
跑来会稽打决战,抱琴显然是不在的,想象中唐晚妆独自在院中饮茶,对月轻叹的场景,赵长河心中越痒,轻轻上前敲了敲门。
她肯定没睡,刚才的药汤都还是温热的,显然才回来不久嘛。
房门敲响,里面果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长河的笑容僵在脸上。
唐不器的大脸出现在面前,带着一副困倦欲死的黑眼圈,无奈地问:“大半夜的,找我干嘛?”
这尼玛的,你主屋居然真自己用了,想不到啊这浓眉大眼的,你孝道呢……
赵长河干咳两声:“我之前养伤昏睡,醒来一抹黑,伱是主将嘛,当然找你谈谈诸事。呃本来觉得你修行也高了,不怎么需要睡的,没打扰吧?”
唐不器叹了口气:“刚上床准备歇息……没啥,聊聊就聊聊呗。”
说着当先到了石桌上沏茶:“这也是刚才圆澄大师来访在这喝茶,我都没力气清理。”
“咳咳。”赵长河坐在一边,打开自己的酒葫芦:“别烧水了,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