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个角度,是不是说,他还在记恨?
真小气!多大点事,都过去这么久了!
思思眼珠子转了转,声音再度妩媚起来,手试图往水里伸:“其实奴知道以前是奴做错了啦……老爷别生气好不好?你看你自己这么着不累嘛,奴帮你呀……”
赵长河道:“所以你下药反而是在赎罪来着?”
“是呀……”思思的手已经探进了水里。
忽地像是水中有电,被电着了似的,一声闷哼,人都麻了半边。
下一刻手腕被捉住,赵长河用力一扯,就把思思整个人“扑通”扯进了水里,脸蛋差点再度擦着过去了……
“咕嘟”,思思愤然钻出水面,正对赵长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土武学如何?”
思思愤然道:“这又是什么鬼功夫?你为什么能放电?”
“那不是电,那是煞气,你激活我的气血,满溢于池,虽看不见摸不着,可我是能调用它的。这是我一重秘藏的体悟,你若没有踏入这一步,算我教你点经验。”
思思咬着下唇,昵声道:“老爷现在又制住我了,就这么抓着手腕什么都不做?连你自己继续打那个……都没打了诶……”
赵长河轻叹一口气:“思思……不是我非要一本正经,事实是当初我们那点暧昧全是演戏,你我自己都无心,何必在这种事上扯来扯去?把事情回归正常的合作,各取所需,好不好?”
思思冷哼道:“说得好听,不就是你在生我的气?大男人的,一年了……”
“没有。”赵长河认真道:“我没有心思……既没心思勾勾搭搭,也没有心思去记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恩怨……西南情况这么复杂,我只感觉步步惊心,根本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思思沉默片刻,慢慢道:“形势不是挺明朗的么?怎么复杂了?”
“因为虽然雷傲想杀的是王道中不是赵长河,但他为什么要杀王道中?你之前说的情况,并不能解这一点困惑,他们杀王道中对自立有什么好处,到底有什么其他想法?剑庐如果只是为了支援西南独立,为什么会需要举派搬迁,意义在哪?时无定挑战王道中,出于什么目的,谁的指使?”
思思瞪大了眼睛:“你一边在打……一边在想王道中和雷傲。”
赵长河:“……不是……妈的你的脑瓜子以前也不是这么无聊啊,说我变得一本正经,我看是你变二了。”
“因为你说的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呀,我为什么要在意?”
“你确定和你没关系?如果暴力一统苗疆,你是不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我往古灵秘境一躲,谁知道我是谁、我在哪……苗疆变成怎样,实际和我又有多大关系呢?我根本就不是这里人呀。”
赵长河沉默。
是了,其实思思是真正最超然于外的,这里的事情对她只是一个试水和观测,虽然有其立场,却不可能太过投入,所以心思才会这么飘忽,对他赵长河的兴趣远超对此地变故的兴趣。
但她又亲自出手,扮岳红翎去刺杀……那可是亲身涉险,一旦当时赵长河没拖住时无定,她会非常危险。
所以其实她对此地也是有一定感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