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过去就行!
正在此时,痛苦忽地一轻。
赵长河愕然内视,不是痛苦减轻,而是体内能量都降低了大半,连带着这些肆虐的剑气也削弱了大半,纯靠肉身已经可以扛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好,临时给我把地狱难度的凌迟降低成了普通难度的感冒?
…………
遥远的巫山。
自从血鳌现世,秘窟之中的血神阵盘疯狂震颤,好像找到了它相关的血脉应和,正在呼应。
薛苍海满头大汗地率众结阵压制,所有血神教徒都无法判断圣物的暴走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死死压着它,否则怕是巫山都要被掀了。
正头疼间,外面急匆匆来了一个教徒,惶急地汇报:“教主,教主!有人拜山,极为倨傲。”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遍山间:“薛苍海何在?琅琊王道中拜山!”
薛苍海又气又急,圣物失控,自己正焦头烂额,大部队又在襄阳,巫山上人手并不多。强敌恰在此时光临,血神教要覆灭于此不成?
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外面守卫惨叫声传来,已被王道中一脚一个全部踢飞。
王道中负手而入,抬头打量阵盘,笑呵呵道:“巧了,你们出事了啊?嗯,这不是本座干的,只是赶巧,不用那样瞪着我。”
薛苍海冷冷道:“王先生所来何为?”
王道中道:“这就是赵长河的修行根本吧……此物我王家要了,让赵长河有本事来琅琊取。”
“去你妈的!”朱雀都不敢抢圣物,王道中算几个东西?薛苍海勃然大怒,血神刀飞斩而出:“同归于尽便是!”
“同归于尽,伱配么?”王道中笑呵呵地看着气血衰弱的薛苍海,很是随意地一剑刺出。
恰在此时,王道中神色大变。
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如搅一般,痛得人差点抽搐,真气也散了个七七八八,虚弱无比。
那一剑出去哪里还有力气?
血神刀一刀劈飞他的宝剑,薛苍海都愣了一下,旋即狂喜:“哪来的傻逼在这装模作样?给老子死!”
“砰!”王道中勉力凝起最后一点点力气,一掌拍在薛苍海刀侧,踉跄便走。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谁给我下了毒?”
…………
苗疆,雷振堂病榻之前,雷振堂辛苦地披衣念咒,面前扎着一个草人,上贴红纸,写着王道中字样和他的生辰八字,草人上涂着赵长河遗落在湖中的血迹,诅咒了足足七日,终于生效。
在同一时间,赵长河王道中分摊伤害,体内能量几乎同时被消磨无踪。
吃了思思预防药的赵长河稍好一点,只是能量减弱,身躯没受到什么伤害。王道中五内如焚,一边咳着血,一边在血神教徒的追杀之中逃亡千里,直奔西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