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顿住了脚步,却是自嘲一笑。
“大师所言极是,若是生在太平世,做个富贵王爷.想来与大师这般挚友在秦淮河畔吃早点,饮茶悠然到午时,也是极好的。”
“陛下若是个只知夜游秦淮的富贵王爷,老衲说不得早就投奔他人去了。”
朱棣和道衍这俩一起干了谋逆勾当的君臣,不由地相视一笑。
诏狱,密室。
好好休息了一番的朱棣,精神抖擞地与道衍一起坐在了椅子上,准备偷听姜星火今天的讲课。
顺利的是,姜星火今天并没有卖什么关子。
而第一次来听的道衍注意到,隔壁朱高煦的脾性听起来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朱高煦很有礼貌地说道:“姜先生,您上次提的两个问题,俺一个都没想明白。”
不愧是你!
姜星火基本熟悉了这个莽夫学生的智力水平。
因此,姜星火也不生气。
而且他又不是带娃辅导作业,只是拿钱讲课而已,犯不着生气。
“没事,今天慢慢讲就是了。”
朱高煦不好意思地问道:“那姜先生是否能先告诉俺,之前提出的几个问题的答案。”
“可以回答,这就是《国运论》的开篇。”姜星火靠在树干上微微颔首,“当然,《国运论》的内容比较多,只用一天肯定是讲不完的,要分阶段讲。”
“我们的第一课就是——王朝的概念与本质,奴隶制、封建制、大一统三种形态王朝的演变。”
姜星火给了肯定的答复,却说道:“回答这些问题,同时都绕不开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朱高煦饶有兴趣地问道。
“既然我们要通过讲《国运论》来探究国运,也就是王朝寿命,那么你可曾想过,什么是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