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脑子里只长肌肉的二弟朱高煦,在个把月内就调教成这样,而且还传授了如此含义幽微深邃的《国运论》。
恐怕这个姜星火,真的能提出更好、更完美的田地制度政策。
朱棣双手搭在椅子后背上,脸色很平静。
朱棣听完了朱高煦带着颤音的疑问,并未表露任何情绪,而是平静地解释道。
“这就是为什么朕如此重视姜星火,要亲自带着忠义卫大搜南京城。”
“一方面,姜星火的讲授的《国运论》,决不可为世人知晓。”
“另一方面,如果不能找到姜星火,然后让你亲耳听到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是极为不公平的。”
朱高炽一时有些惶恐地说道:“父皇.”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必多说,朕心头自有计较,接着听下去吧。”
父子两人的对话,并没有被文吏记录下来,而斜签着屁股坐在最外侧的纪纲,则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看来,陛下同样重视大皇子殿下啊。”纪纲心头暗暗想道。
“高羽,你回答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学生。”
姜星火从不吝啬于对学生进步的表扬,更何况,他回答的确实不错。
而两人身边的李景隆,此时看朱高煦的眼神,亦是跟见了鬼一样。
等等,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无双猛将朱高煦吗?
什么时候成文绉绉的秀才了?
而且,虽然有的名词是李景隆第一次接触,但李景隆却听得很入迷,甚至细细地琢磨起了其中诸如“制造力”、“制造关系”的含义。
李景隆是个博学的,越琢磨越觉得入迷,琢磨了半晌,看向姜星火的眼神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