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觉得,符合血酬定律的管理组织类型,都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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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朱高炽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就跟他二弟朱高煦刚刚所说的那样。
以前姜先生,是不会这么讲课的,或者说,不会用这么偏激的观点。
国家,固然是因为暴力组织对田地、人口等等资源的争夺而产生的,但朱高煦认为,国家建立和维系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供养官军这个暴力组织,给官军支付血酬。
否则,也就太过于狭隘了。
毕竟如此庞大的国家,不仅是军事驱动的相反,在和平年代,官军和军事贵族们对于国家的影响力,是与日俱减的,只有乱世才会用武夫。
而在和平年代,以文官为主导的国家,更注重在庙堂、军事、文化、外交等方面的建树。
因此,如果单纯地用支付官军的血酬来解释国家管理,朱高炽认为是比较片面的。
但朱高炽想来,姜星火应该还是有其深意的。
因此,朱高炽对夏原吉和道衍两人张口欲言,最后却又咽了回去。
现在质疑地莽撞了,待会儿被打脸,面子上可有些不太过得去。
再怎么说,经过这么久的听课,朱高炽也晓得不能轻易质疑姜先生的道理,毕竟姜先生如果排除无法验证的事情,几乎是从未出过错的。
此时的道衍,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过,道衍的心思,却不完全地停留在这节课《国家管理学》和“血酬定律”的上面。
对于姜星火的观点忽然变得有些偏激起来,道衍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以姜圣的智慧,此时或许猜到了朱高煦或是郑和或是其他人的身份,甚至朱棣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所以,姜圣才会对症下药、投其所好,给朱棣这个大军头灌输一下他最爱听的,以军事组织观点出发的治国策略。
道衍认为,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道衍更加关注地,其实是另外几件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
那便是姜星火出狱后,自己该如何与其表明心迹?或者说现在自己已经能确定姜圣的志向,可究竟要怎么做,做到哪一步,道衍还不能完全摸透姜星火的心思,而这一点无疑是很重要的。
其次,则是朱棣心意已决,打算把争储争得脑浆子都打出来的两个皇子分开。然后设定一个年限,让他们以发展治理地方的能力,作为争储的考核标准,中间会有一个加权系数作平衡,这个加权系数,夏原吉已经算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