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玫瑰工厂(1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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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并不是自己经受伤害,而是共情较强的ptsd患者不断幻当初的场景,模拟自己代替那个人承受伤害来减轻愧疚感……】

【要是被折磨的是我,痛的是我,死的是我就好了……要是我可以代替苏恙就好了……】

切在白柳的脑中都开始混乱起来。

从窗帘后狭小的缝隙看过去,不断被淹没在受洗池里的谢塔,耷拉在他脸庞两侧的发丝垂落血水。

从头到尾,白柳的那些原本的童年幻,直都是谢塔——被小孩喊做怪的,被老师排斥恶劣惩罚的,被个人在教堂受洗关禁闭的,被次又次淹没在受洗池里清洗的,没有办法从那个福利院里逃来的人,全都是谢塔。

不是白六,不是白柳,是谢塔。

而在白柳的遗失的旧记忆里,经历这些的人,为么被替换成他自己呢?

白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皮肤上开始现就像是有么藤蔓钻来的刺痛感。

他捂住了自己的脖颈,颈部血管种藤蔓穿刺的剧烈痛楚让他忍不住皱眉——但其那里么都没有。

塔维尔的颈部穿刺了个指粗壮的藤蔓,他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长发悬浮在血水里,和藤蔓纠缠不清。

白柳开始站不稳,他觉得自己好像每根骨头都在往外不停冒尖刺,每次呼吸都因为肌肉收缩被划开而感到剧痛,让他行之间站立不稳,几欲晕眩跪地。

但其白柳身体里么都没有,只是幻觉而已,真过分的幻觉。

这些白柳潜意识制造来的幻觉正在让他和塔维尔经历样的事情。

塔维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要走了吗?”

“你要去做么?”

塔维尔安宁的声音让白柳平静下来。

白柳扶住根摇摇欲坠的冷却管道深呼吸两次,让混成团浆糊的大脑能保持种基本的思考,然后回答塔维尔:“去告诉外面的人,我找到了【解药】。”

“撒谎。”塔维尔说,“白柳,你在撒谎的时候从来不敢正视我。”

他的语气温柔得就像是当初在教堂里第次看到白柳:“你愿意和我说,你离开我要去做么吗?”

——【你愿意和我看本书吗?】

白柳的身体就像是被某种他不知道的意识操纵了,他就像台运转失灵的机器人,卡顿的转过身来,看到了在血池里坐起来的塔维尔。

——满身荆棘,但依旧专注的,不错眼地看他,身上全是针孔般的伤,脸上是那种很浅的笑。

白柳的瞳孔轻微地收缩后又扩散了。

……水塘旁边满是针孔的谢塔的尸体,和跪在他旁边,不做了不知道多久的心肺复苏,精疲力尽的白柳。

白六双目失神地瘫软在原地,然后他附身靠近尸体上,把手握成拳头抵在谢塔没有心跳的胸上轻轻张合,嘴里轻声呢喃,模仿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