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仪仰头:“什么容器?”
“等等,找出来给你看看……”华干将将上半身埋入一堆看起来很像垃圾的东西里翻找,时不时抓抓屁股,“……记得是在这里啊,诶!”
华干将后抛出两个生锈的罐子,刘佳仪稳稳接住,低头一看,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防狼喷雾瓶?”
华干将拍拍手上的灰:“给你用这个啊,只是给你参考一下,就是这种类似喷漆瓶子,可以用来储存雾化你的毒药和解药,并且将疗效最大化,还可以扩大使用范围。”
“用喷雾瓶子,只计算得当毒药或者解药的使用剂量,甚至可以就像是有技冷却期一样使用你的技。”
刘佳仪掂了掂手里的防狼喷雾瓶,抛回给了华干将:“如果用这个,最大的控制范围有多大?”
华干将接住喷雾瓶:“可以改造喷头到可以喷洒到三十米的范围,但到那个距离,你的药物作用就很低了,会被散得差不多,只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
刘佳仪了解地点点头,喷雾类容器就是这样的,攻击范围越远效果就越低。
华干将戴上焊接头盔,抽出一把电焊枪对准了喷雾瓶,询问式地给了刘佳仪一个眼神:“如果你确定这个容器,可以给你做效用不同的几个控制档位喷头,比如药物浓度最强的十五米喷头,然后是二十五米,最弱的三十米。”
“也可以做不同聚集度的喷头对吧?”刘佳仪问,“比如集中度极高的针形,扩散更广的花洒形。”
华干将利索点头:“小意思。”
刘佳仪干脆拍板:“那就这个!”
学徒把华干将改造后的喷雾瓶和刘佳仪的技容器玻璃瓶子装到一个漏勺里,浸入岩浆。
还在用岩浆洗手的牧诚好奇地探头看了眼,他看到刘佳仪的玻璃瓶子在漏勺里缓慢融化成液态,然后一点一点地攀附到另一端的喷漆瓶上。
华干将抛起一对黑色的匕首,落下用食指勾住,侧眼看木柯:“这不是你的技武器,你和这对匕首之间有欲望的联系。”
“是的,是别人移交给的。”木柯诚实地回答了华干将的话。
“又轻又飘又快又利。”华干将用大拇指指腹划过匕首的刃,在见血之后不以为意地伸出舌头舔过,咂摸片刻,“这是一对顶级刺客的匕首,唯一的弱点就是难以伤人。”
“这是个心软又懦弱的家伙。”华干将掀开眼皮扫木柯一眼,“——和你倒是完不同。”
“你的攻击性虽然不外显,但是强得很,你欲望催生出来的匕首必然是心狠又毒辣,看起来无害但必然伤人,和这把刃都开的匕首可不一样。”
木柯友好地笑笑,附和华干将的话:“是这样吗?”
华干将扫他一眼:“这不是你本来的武器,所以改过程麻烦得多,但这都可以处理,不过这里面最麻烦的一点,是改之后不确保你还不建立起和这双匕首之间的灵魂联系。”
“这不是你的欲望衍生物,也不知道它改造之后还不继续容纳你的欲望。”
木柯问:“如果容纳不了,会怎么样?”
“你会和匕首一起爆掉。”华干将屈指在匕首上叩了叩,“最好的改造方式就是保留不,你安这匕首也安。”
“安吗……”木柯垂下纤长的眼睫,他是唇红齿白的精致长,这样垂眸不语的时候给人一种矜贵的脆弱感,仿佛什么贵易碎只用来装饰的物什。
“如果是之,大概会选更安的选择吧。”木柯似乎思量好了,他浅笑着抬头,眼神穿透面的华干将,悠悠散散落到靠在墙上的白柳上。
白柳平静地注视着木柯,好像已经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木柯将目光凝聚在了华干将的脸上:“有有什么办法,将这个匕首一瞬间的攻击拉升到最大,将对手一击致命的那种。”
“成为最好的刺客,当游走到敌方阵营的一瞬间,就带走他们的战术师。”
华干将答:“有。”
但他又:“刺客的确是最适合【游走】的技,但刺客的宿命就是牺牲,竟然出一击带走对方的战术师这样狂妄的话,那你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了吗?”
木柯毫不犹豫:“做好了。”
华干将定定地凝视木柯片刻,然后收拢自己的视线,看了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对匕首,深深吸入一气,才道:“你不适合匕首这种染血过少的短器。”
“你适合武/士/刀这种以身殉主的长兵。”
木柯并不觉得华干将的“以身殉主”这法有什么不对,他礼貌地躬身道谢:“劳烦华干将生了。”
牧诚还在用岩浆洗手,见那学徒又提一个漏勺过来,里面放着两把匕首和一柄染着血迹的长刀,往锅炉边上一挂,然后朝白柳和唐二打走了过去。
这学徒怯怯地看他们一眼:“到,到你们了。”
白柳和唐二打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唐二打抽出枪,平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华干将观察了这件武器许久,才取下挂在眼睛旁的放大镜,凝神看这唐二打:“你的武器不需改造了。”
他把枪擦干净放回唐二打的手里:“你的武器就是最适合你的样子,你的欲望一直以来也未曾变过,就是最开始你进入游戏的欲望,这把武器可唯一需微调的——”
华干将点了点枪柄上那朵玫瑰烙印:“——就是这个玫瑰烙印了,你该为自己的武器换一个烙印了。”
“就像是给你的灵魂换了一个归属地那样。”华干将着,深深地看了唐二打一眼。
唐二打怔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枪,枪/柄上玫瑰的烙印硌在他手心,冰冷又熟悉,是跟随了他无数个世界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