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那个求职者呆滞的眼中,工资一路滑落到了两千五,终卡死在了这个界限上,被无数人争抢。
那个招聘者好像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哈切,等到这些人全部吵完,转过看向最初那个求职者,漠然地问:“两千五,干吗?”
那个求职者眼里一点一点盈满了泪,他垂着没说话,招聘者毫不停留地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另外的人:“你,伸过来……”
“等等!”那个求职者咬牙打断了招聘者,他似乎快哭出来了,“三千可以吗?两千五我在这里实在活不下去!”
招聘者淡漠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求职者:“你活不下去,和我们司有关系吗?”
说完,招聘者甩开那个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求职者,点了另一个:“你伸过来,给我看一下?”
被点的那人急不可待地伸过去,开口便:“两千五的薪资我可以接受!”
“嗯。”招聘者见怪不怪地点了一下,“可以接受的人了,不能接受就有钱拿的。”
那人讷讷地又蹲了回去,缩低应和:“……。”
招聘者转吩咐旁边的人:“给他们分发一下笔试试卷,做好了交上来,九十分以上的通面试。”
说完,这招聘者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下离去,那几个答完题交完卷子地开始捧着电话志不清地等,双手合十地不停祈祷:
“保佑我快来电话吧,快打电话来吧!”
“让我得到这份工作吧!”
最开始那个求职者恍惚地抱着简历坐在了地上,他显然个来的:“两千五的工作为什么都还有人抢,根本活不下去啊……”
旁边那个写完笔试的求职者奇怪地看他一眼,他眼里全熬夜的血丝:“一份工当然活不下去啊。”
“我们都打两份三份。”
这人不可思议地反问:“两分三份?!一份工作工作七天,不算加班工作十个小时,你们怎么有时间打两分三份的?!你们不睡觉吗?”
“睡觉?我们没房啊,能睡什么地方,又不能睡大街,只能睡司啊。”这人打了个哈切,色兴奋地比出五根手指,“再说了,有幸在房地产司工作,因为地他们的,在他们司工作每个小时的土地费只用交五块钱!还能偷摸睡一下子!赚翻了好吗!”
“刚刚招你的那家就房地产的旗下司,你没答应真的挺亏的。”这人真情实感地劝诫,“下次有人找你,两千五就可以答应了。”
“两千五的工资在这里均价了,我们在他们眼里只值这么,一个刚刚够我们活下去的价钱。”
白柳收回目光,他打印了一份简历,没有挂在脖子上而拿在手里,走向了人才市场。
这里的人的大部分都临时居和房奴,非常需钱。
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血丝,麻木的情下掩藏着一种如影随形的焦虑和绝望,每个路过他们的招聘者都会让他们的眼里迅速燃起一簇光,但很快,随着招聘者带着其他人离开,这簇光又熄灭了下去,变得越来越微弱。
在逛到第二圈的时候,白柳从招聘者里找到了蹲在一起的自家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