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白柳挂掉了电话,淡淡地看向对:“我已经到了,不出来见我吗,白六。”
一阵轻笑从袁光的怀里传了出来。
“我可是遵守和你的约定,如果不是你主动找我,我不会来见你。”
对低着头的袁光缓缓地抬起了头,昏迷地闭着眼,怀里抱着一幅自画像。
自画像里的人赫是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撑着下颌饶有趣味地望着白柳的白六,自画像里的白六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上牵着几根傀儡线,从画框的边缘延伸出来,绑在袁光的四肢关节上。
画里的白六笑眯眯地望着白柳:“虽知道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但这快就找到我,还是出乎我的料。”
“你怎知道是我?或者,你是怎知道我会利用袁光登陆现来接触你?”
白柳平静的目光从白六手上的傀儡线一扫而过:“你在上一次比赛赛末点的时候用傀儡线操控了袁光,离开游戏傀儡线是不会消失的,这代表着你已经完全操控了袁光。”
“再加上的灵魂纸币在你手里,只需要让的精神值清零,你就能轻而易举地利用登陆现。”
“哇哦。”白六似笑非笑,“轻而易举地清零精神值?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不能随便干预现的世界线,为什会觉得我能轻而易举地清零一个人的精神值呢?”
白柳抬眸,语气浅淡:“你不是已经把标准答案摆在我了吗?”
白六笑着问:“什答案?”
白柳:“梦。”
“你能操纵人的梦境,所那个开发商的儿子会梦到那个梦。”
“这样不准确。”白六半阖着眼,“我只能操纵信仰我的信徒的梦境。”
白柳的目光从袁光的脸上一扫而过:“袁光不信仰你。”
“但信仰你。”白六脸上的笑加深,“这样的普通人在梦境中是很难分清来找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
白柳一静。
“这被人无孔不入地威胁的感觉并不受吧?”白六眼含笑,语气轻柔,“你现在杀了袁光,就没有这多事了。”
“不是袁光也会是别人。”白柳心平气和,“你想找到我,你总会有办法的。”
白六手指蜷曲上移,抵着脸垂眸轻笑一:“这倒是。”
白柳语气平和:“找我有什事?你又要玩什游戏了吗?”
“不。”白六掀开眼皮,很轻地笑起来,“只是刚刚经历了很冗长无趣的梦境。”
“醒来之后觉得有点孤独,想来看一眼你而已。”
白柳对这仿佛调戏一般的话不为所动,抬眼看了一眼外正在摇晃震动的大楼,语气平平地反问:“在这即将爆破的背景里?”
画像里的白六抬手收回自己操纵袁光的傀儡线。
缠绕住袁光的傀儡线松开,袁光从椅子上滑落下去,捧着的那幅画里的白六带着笑慢慢变成一幅不动的彩色油画,微笑着:
“越是毁灭可怖的背景,我们之间的游戏就越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