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佣人迟疑下:“但御船大人,八大世家祭品们按照传统向来是提祭祀,也就是今晚就要乘船出发去海神社,现在风浪有些大,这个也不取消吗?”
“这个你问问他们,他们愿意取消的就取消,不愿意取消的就自己开船去。”御船松垮的脸皮抖抖,露出些略有些诡异的笑来,“但无论他们取不取消,御船家今夜不取消。”
“带祭品白六和他的侍从,今夜们就开船去海神社祭祀。”
这佣人猛地抬起头,惊愕道:“又是白六?”
御船斜眼扫这佣人眼:“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这佣人飞速地低下头,隔很久,才敢瑟缩地抬起头来小心询问,“只是御船大人,白六不是已经被们私下献祭快二十几次还没成功吗?”
“不正为这个理,您才将白六选为邪神继承人,让他想邪神献舞吗?”
御船脸的笑容越来越古怪:“是的。”
“正是为这个理,才要直坚持带白六去献祭,他可是个痛苦到让邪神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祭品。”
佣人迷茫地抬起头:“只是御船大人,就算白柳再怎么痛苦,但邪神不愿意睁眼看他,就无法献祭成功,这种献祭不成功的祭品,有什么带去神社的必要呢?”
御船用浑浊的双眼遥望着破涛汹涌的海浪,脸的笑愈发诡谲,开口却答非所问:“昨晚做个梦。”
“梦里真正的邪神告诉,今晚就能献祭掉整个世界最痛苦的祭品,迎来新生的邪神。”
海岸边,起伏不定的海浪拍打在岸岩,荡出层层浪花。
浪花有艘随着海浪起伏的小船,这艘小船相隔甚远,在这种倾盆大雨的雨夜里根本无法窥见另艘的存在。
这艘小船面分别站着个身着蓑衣头戴雨笠的撑船人。
“白六大人。”御船家的佣人穿着半透明的雨衣,躬身在面引路,将白柳引到其中艘小船面,抬恭敬地做个请的势,“请您船。”
白柳左撑着把纸伞,他完全是被盛装打扮后的样子,穿着整套的祭祀服装,白内衬,红绯袴,外衬是件轻薄半透,大袖绣有金丝鹤羽的纱衣,右轻握着神乐铃铛。
在这样磅礴的雨势下,纱衣沾湿水,长发垂落肩膀贴在湿透的纱衣从白皙的颈蜿蜒而下,直落到内衬里,唇的正中央点很浅的点红脂,被他自己抿散,在漆黑的雨幕里显得色泽越发鲜艳。
白柳缓慢扬起伞,双眸漆黑,隔着落水珠帘般的纸伞伞沿,平静地望着这个引他船的御船家佣人,似乎早已经猜他要带他去哪里。
这佣人被白柳看得恍惚下。
难怪御船大人说,这人是邪神的……
白柳声音平宁清透地反问:“把打扮成这样,不是要让向神献舞吗?这又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佣人连忙回神,他低头不敢看白六莫摄人的眼睛:“白六大人,是这样的,今年大雨,神祭舞不再岸举办,去海神社举办。”
“今年是十年次的大祭,又逢大雨,所以御船大人下令,说为感激邪神大人十年来对鹿鸣县的贡献,您今年只用向邪神大人献舞就够,不必再向鹿鸣县村民献舞。”
“请。”这佣人侧身让开,“雨势有些大,为确保您的安全,请您单独乘坐船只先行往海神社,您的侍从等儿乘坐另艘船过来。”
白柳扫他眼,跳船。